他说：“别这样，小枫。生命是很的 。”

小枫摇摇：“我们最近在学‘试的100死法’，我时常觉得生命就像试一样脆弱。”

托斯这才意识到，大半年过去，小枫都到了开始学化学的年纪了。

他耸耸肩：“我想你说的应该是实验作规范。只要注意预、注意朝向、注意夹持位置，试倒也没那么容易炸裂。我有个朋友便时常说试比枪支要厉害得多——说起来，我记得你说你不打算从事化学专业，想不到学得倒还专心？”

小枫板着张小脸：“我一也不专心，但可恨的是那些东西我一听就会。”

托斯又笑起来 ：“小克西西先生，您这话说得可就有些欠揍了。你知旁人为了学好这门学科要多大工夫吗 ？”

小枫便缄不言。

托斯拍拍他的肩膀：“放松些，小枫。你不仅是克西西的儿，也是乔岩的儿。你从小就在布满化学仪的环境大，自然对这门学科有着异于常人的理解。当然，我并不是要劝你学化学，而是如果你有任何想的事，绝不要因为其他外原因而放弃。你要记得，你的人生是属于你一个人……”

正在此时，一个声音在他们后响起：“托斯，你也在。看来今天来看岩的人有些多。”

小枫和托斯同时回过去。

托斯回应：“克西西教授。”

那一瞬间，托斯并没有注意到小枫看他的神有多么诧异。

*

克西西手上抱着一束鲜，他将鲜放在碑前，语气颇为温和：“枫，你知，妈妈是喜的。既然你常常有空来，怎么不多带些鲜过来呢？”

小枫只是一如既往地把转向一边，只当这里没他这个人。

克西西也不想在乔岩的墓前与儿争执，只是看向托斯：“看来你也多少有休息时间了。也对，毕竟计划看起来很顺利。”

克西西抬看着日益向奇斯卡中心聚拢的防御层——这里恰是奇斯卡的中心位置，他看见大量工程类飞行在往返穿梭：“普里克的确是个天才，而且他是作为一个普通人类拥有如此的脑，这很难得。”

托斯说：“教授，目前并没有权威报告显示新人类一定比人类聪明。”

克西西：“可是人们大多这么想。就像我拥有超常人的智商，却因为为新人类而被说是理所当然，那我便不得不这么相信着——好吧，不说这个了，米娅况如何？她也休假了吗 ？”

托斯摇摇：“她被普里克先生抓去打手了，他们目前在研究蝴蝶鐖的防御方式，看起来还有好一阵要忙。”

克西西笑笑：“好吧 ，看来这个话题也不合适。你好不容易休假一天，不能搞得又好像向我汇报一样。”

托斯也觉得有些好笑，然而没等他咧嘴笑开，他的衣领已经被少年的手揪了过去。

*

“你是国联化研所的人吗？”小枫死死盯着他。

“你也参与了鐖武研发吗？”小枫脸发白。

克西西不得不喝：“枫，你这是什么 ！给我放手！”

“回答我！说话 ！”小枫对托斯吼，“你不是反战人士也不是妈妈的朋友，你会来悼念妈妈，只是因为你害死了她是吗！”

托斯怔怔地看着小枫，他一次发现这孩的声音可以这么大。

他的大脑短暂地空白了一，然后逐渐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
他逐渐明白过来，他什么都没能改变。

参加联合研究小组也好，舍辐舱也好，这都没有什么用。

乔岩已经死了，那些沙化的人们已经死了。

这一刻的托斯非常冷静，那些久以来埋在心底、说来都显得是兔死狐悲的歉疚，在这一瞬间终于可以毫无保留地释放来。

他就像每一个当认罪的死刑犯一样，平静地回答：“是的。”

一瞬，小枫的拳就打在了他的脸上。

托斯本没有打算反抗或还手，很快便被小枫扑倒在地。

他觉到小枫骑在他的腰上，拳像雨一样落。

克西西年纪大了，他本拉不住自己的儿，只能一边徒劳地拉着他的胳膊一边喝：“住手，枫！不要在妈妈的墓前这事！”

小枫一把推开自己的父亲，疯狂地喊：“是你们不要在我妈妈的墓前聊你们所谓的工作！聊你们那将地球搞成现在这副模样的鐖武研发！”

作者有话要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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