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依言，一气30毫升，然后猛地咽。

米娅却已经看起了那份酒单。

这样一杯仅仅30毫升的烈酒就完成了，黑、白、透明三酒层次十分分明。

酒保说：“必须的。我总不能当着客人的面往里面掺。”

酒保大概地明白了，自己的侄到底喜这女孩什么。

今天酒吧的音乐格外忧伤，米娅颓然趴在吧台上，碎发四耷拉着，像个失魂落魄的小幽灵：“我一条狗。”

但反正，她就是来了。

“好吧。”酒保应来，然后清理台面，准备调一杯。

米娅看着他一次又一次地往客人的杯中加冰，面无表地问：“每杯酒都必须要加冰吗？”

于是米娅就开始有选择地看。

酒保憋着笑问：“还是要纯加糖？这次我可以给你加装饰，不过价钱也要涨。”

米娅低了低接过来，然后就听见了酒保的低：“令人畏惧的恋，像战斗机俯冲轰炸，迫鱼儿跃面，鸟儿离开巢。但本就如此，是哑说话，骗真诚，木讷者多，毅者柔。愿踌躇之人永不缺乏的勇气。”

时却突然琢磨一冷清、孤寂的意味来。

有些话让别人说起来好像也就那样，可这个小姑娘说起来就可得不得了。

米娅正寻思这酒该怎么喝，酒保就已经给她递上了一不锈钢：“女士，您的轰炸机。直接饮用，请后迅速饮尽。”

在门时，她也没想到她的目的地竟是上次沃尔夫先生带她去过的酒吧。

“柑曼怡10毫升。”

酒保一边给别的客人调酒，一边回应：“就是因为不知寓意，才会觉得惊喜。凭直觉的酒，背后隐藏的可能就是你现在真正需要的东西。”

安德医生确实很喜米娅，她也确实常提及自己的小儿大龄单，但是这两件事之间其实没什么必然联系。

米娅看着那三层酒加火苗，想着原来这就是我的心境吗？

他用给杯了预，然后拿上次见过的锥形，一边优雅地向弹杯添加酒，一边实时地向米娅介绍自己加了什么——

就像现在，不过是报个酒名，竟逗得他想笑：“你这个心境可有烈，要不要换一个？”

那一瞬间，烈酒的辛辣带她直冲云霄，她在云端略作盘旋，然后猛地向一个俯冲，轰炸在吧台的台面上。

她从未想过，自己的心境已经如此复杂炽了。

架不住这极致的无聊，米娅终于还是了门。

酒保一边摇晃冰杯一边建议：“如果实在不想喝冰的，你可以看看那些名字听起来比较火的酒。如果还是不小心到冰饮，我会提醒你的。”

直到她看到一个酒名后，突然坐直了，认真又确切地看着酒保：“B-52轰炸机。”

这是米娅第一次喝酒。

乎意料的是，酒保拿的是一个奇小的弹杯。

酒保的手很大，着弹杯像服一样。当他将这杯酒递到米娅前时，杯中的火苗还没有灭。

她觉得世界上最优秀的诗人可能也不过如此，啧啧啧。

*

那些哨的酒名看得米娅昏：“如果能把酒的寓意也印上来就好了。”

“咖啡利酒10毫升。”

在昏睡过去的前一秒，米娅其实想过，既然酒单上没有印上寓意，那么面对她这外行人，酒保其实是可以牵附会、信胡诌的。

沃尔夫先生果然不在，看来他上次说的“最后一次喝酒”，可能是真的了。

而另一边，托斯顺说来的威胁，其实不过是对沃尔夫的试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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燃百加得、黄油啤酒、香料红酒……

好吧，听起来都很火，但是米娅又直觉这并不是自己的心境。

*

酒保一边手一边看向趴倒在吧台的米娅，无奈：“我都说了，这酒很烈。”

酒保先生正低凿冰块，察觉有客人坐过来，便习惯地递上酒单：“您好，请问喝……怎么是你？你一个人吗？”

“尔兰酒10毫升。”

米娅却定地摇：“我觉得不用犹豫了，这就是我的直觉。”

然后他用枪燃酒，又装模样地用橙给米娅爆小金来。

米娅垮着张脸：“有理。那还真有些难办，我的直觉告诉我，我的心已经足够冰冷了。”

米娅看似老练地走到吧台旁坐，一脸“忧伤”的模样，已经和这间酒吧为一，看起来完全不像个局外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