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，是有的，雅尼克，我一直相信那好的一面，”托斯伸手了窗上的雾气，看向萧条大地，在这个飞行度上，他甚至可以看到地面上倒得横七竖八的小小的人们，“我父母不和，我却依然相信存在；我生为新人类，却相信自己和人类没有什么两样；我追逐梦想，最终梦成真；我文学、音乐、，我还遇见了最好的朋友。我的痛苦不在于世界黑暗，而在于那些光明正在慢慢被吞噬，这一克西西先生应该是最明白的。”

克西西轻轻捂住了心脏，他的基础疾病使得那里隐隐作痛：“我知，我宁可她杀的是我。”

飞行再次陷寂静，直到克西西那阵心悸缓了过来。

诺亚怒不可遏，正要开，汉斯先他一步喝：“托斯，你这太过分了，你到底想……”却被克西西摆手打断。

克西西说：“我这颗丽的蓝星球。托斯，我也你所说的那所有好，可如果我们不去掠夺，这一切都会消失殆尽。从现在的况来看，即便没有达鲁人，我们的后代也会在资源枯竭中走向灭绝，更不要说还有这么个大的威胁在。他们人远远少于我们，却占有着比我们多得多的资源，哪怕是从他们那里暂且‘借’一些，能够我们有所周转也好，这就是我的初衷。至于鐖-3武，甚至于我所说的比这更大的武，都是为了以最快的速度结束战争。我从未想过要灭绝达鲁人，更没有想击垮他们的星球，那对我们来说没有好，我只是需要在最少的伤亡，从他们那里得到一让人类不至于灭绝的资源。”

命的人，你又站在什么立场上说风凉话呢？”

他又颓然将手放了：“她总是这么自以为是，从恋时开始她就这样，这是她的老病了。她说我将自己看成了地球的救世主，她说我只是希望受到万人供奉，可她的这些话没有哪怕一句是我心所想。”

“得到之后呢？地球的资源就不会再次枯竭了吗？”

克西西抬了抬手，或许他是想泪，但手却只碰到防护。

雅尼克忍不住开：“托斯，你现在说话的样真是像极了沃尔夫。是的，这世界丑陋的事多的是，可你就只能看到这些吗？你不能指望这世上什么都是好的，但总有好的一面吧？”

汉斯也叹了气：“托斯，哪怕你不为自己考虑，也不为我们考虑，那这地球上难就没有对你来说重要的人了吗？难对于你来说，家人怎么样都无所谓吗？”

“我们不能失败，”克西西摇，“如果鐖武不行，就使用更有威

克西西背对着他，并没有接话，其他人也一时不敢吭声。

托斯不想听他的吼叫，只是看向窗外。

他说着看向了从昨夜起就一直默不作声的克西西先生。

托斯似乎想冷笑，但因为牵扯到伤不得不停：“我家的武厂对易燃爆、易辐品的控不合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，打着一切为了地球的旗号雇佣义务工和未成年人，其实利都了自家腰包，我常想着这厂炸了也好。就因为和军方层关系得还不错，什么都可以睁一只闭一只，真是从里到外都烂透了。”

“至少这是人类的第二次机会。”

托斯说：“克西西先生应该最知，世界上最好的东西，是如何走向毁灭的。”

托斯久久地看着导师的背影：“是的，我也这么希望。”

他慢条斯理地说：“很多人都认为她死后，我会停止鐖武研究，或许她自己也这么认为，所以才以死相。可我还是选择将研究继续去。当然，是国际联的命令，是担心达鲁人行更大的反攻，但最关键的原因是，她死前说的那些都不对。”

南半球此时正是冬，飞行温带地区，透明窗结上了一层薄雾，一切变得模糊起来。

“如果失败呢？”托斯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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