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沃尔夫走过去蹲，和跪着的米娅差不多一样。

米娅说：“我的意思是我想在床边跪一会儿，您能别觉得奇怪吗？”

沃尔夫站起来走开：“我洗澡前算的就是这个，惊喜的是这个面积也对不上，多了一倍来。”

而米娅和沃尔夫所关注的防护措施，则另有观察方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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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一声：“嗯？”

不过他确实已经很多年没穿这小男生才会穿的白衬衫了，他自己都觉得别扭，旁人看着不对劲也很正常。

他们之所以来到这里，可以理解为这里有着无数的小白鼠，不是人、树木还是矿，在这里都能找到不同程度受袭后呈现的状态，这里就像是个天然的样品陈列室。

他惆怅地搓了搓脸，习惯地去掏烟，拿了一半想起米娅不喜烟味，只好又作罢，只吃了两颗清糖提神。

沃尔夫看了看她，叹了气，把电脑放到一边，理所当然地想伸手帮她脚踝，却吓得米娅连连：“不不不不，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米娅洗澡也够久的，久到沃尔夫都以为她在浴室里什么事儿了，正思量着要不要叫她一声，却听米娅突然在里怪叫：“啊，会不会是他们的鐖-3发装置比较厉害？”

米娅惊得转看向他：“可这怎么……可能……呢……”

米娅说：“还没有。”

米娅吃力地说：“我这个姿势脚会麻……”

而米娅的步比一般人还要快一些，这当然和米娅刚职时承受他的鬼指导有关，但必然不仅仅是如此。

他换上了之前买的一次男装，白衬衫，黑工装，全的发不像平时那样心打理，这就让他少了很多攻击，看起来凌又乖巧。

*

事实证明，洗澡时间是打开思路的好时机。

米娅咽了唾沫。

她声音呈三个梯度地弱去，睛直勾勾地看着沃尔夫先生。

米娅的反应让沃尔夫不得不反复低确认了，自己的衬衫扣扣得好好的，一颗不落。

沃尔夫洗澡有久，在这段时间里，米娅计算着受灾面积，却觉得越算越奇怪。

至少在专业领域，米娅已经开始能够给他些许压制了。

沃尔夫还没有意识到，继续着他的宝贝发：“不知，我洗澡时一直在想，还是没有想明白。达鲁人与我们相相似，他们的星球上有与地球相似的元素也不是不可能。关键是，如果达鲁星真的有鐖元素，他们使用了比我们想象的多得多的鐖-3，无人区和受灾区的面积也应该同比例增才对，这个比例不该不一样——你算的到底对不对？”

那发尖上的珠还在往滴着，有的在他的白衬衫上留渍，有的则调地他的脖颈。

终于等到沃尔夫先生洗完澡来时，米娅已经憋了好些话要跟他说，也没抬地招呼：“沃尔夫先生，快来快来！”

*

她怀疑是自己把数据记错了，于是把电脑也拽了过来，对照着论文数据一算起。

米娅在沃尔夫看向她的前一秒把一百八十度扭开，慌忙找理由开溜：“我、我也去洗个澡。”

沃尔夫看了她一会儿，自暴自弃：“你跪吧，我洗澡去了。”

沃尔夫一边用巾着发一边问：“无人区的面积算了吗？”

他离开研究所已经太久了，科研这个事，时间不接人就废了，对突发状况的度甚至逻辑思维能力都会降，他算是真真切切地受到了。

沃尔夫听着怔了怔，又低去看地图，半响应：“有理。”

沃尔夫只好又皱着眉直起腰来：“那你的意思是？”

这么想着，发也个大概了，沃尔夫又拿起米娅的稿纸看了一遍，还确实没什么问题。

如果真是因为达鲁人的轰击波发装置力度较大，那么对受袭面积的计算就毫无意义了，托斯他们那边自然会到取样测量，这是他们来此的必然目的。

*

米娅已经比划开了：“你看，从这里，到这里，都是受灾区，严重的不严重的加起来大概5000万平方公里，占据了地球表面的1/10。我们之前在达鲁星系的空间站有3个，就算是装了3吨鐖-3去，照托斯的论文数据，1克鐖-3可以对10平方公里的土地造成影响，3吨也该是3000万平方公里，那多来的2000万平方公里是怎么回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