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话说回来，因为无法违抗层的意志，因为被战争主义洪裹挟，所以在《宣言》上签字，就不是罪过吗？

沃尔夫正穿起外，托斯一边轻轻推搡着她一边忍不住要笑。米娅迷迷糊糊地摸索着自己的外，只觉得没有睡够。

而沃尔夫话语里所透的，与战争有关之类，倒也在托斯的预料之。

东方医学家安东。

年过80的奇斯卡天文台台菲斯克拉。

那一刻，咖啡店里灯光明亮，玻璃墙上闪烁着艺术的文字，窗外天已经暗来。

光磁理论的提者，阿尔克·普里克。

托斯追问：“所以确实和战争有关？”

这段时间沃尔夫一直把自己的坏绪隐藏得很好，这是他一次暴自己的心有多么不安，不过很快便神如常了：“托斯，你是了解我的。如果真的是可以说的事，那么我会告诉你的。”

关键是，沃尔夫为什么这么生气呢？

然后托斯的拿铁也来了：“别兜圈了，你知我在说什么。你和克西西先生最近聊什么呢？”

沃尔夫飞快地搅动着自己的咖啡，职业病使得他没有搅一丝响声：“托斯，你在职时应当多少也接受过保密教育。我向来反对将科研与政治相结合，但是我们就职于国联化研所，这意味着我们比普通研究员更接近地球中枢。合成光石就是一个例，我们与战争的联系并不比太空队的士兵小多少，我们手上的试也并不比镭枪安全多少。”

同样在10月里，“光磁理之父”普里克先生起草了反对战争的《停战倡议》，与《宣言》针锋相对。

这一天，托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。但是要说有什么收获的话，就是沃尔夫确实提及了“朋友”这个词。这着实让托斯有些兴——看来他和沃尔夫之间的友谊，并不是他自己单方面的错觉。

又聊了一会，托斯伸手把米娅拍醒，告诉她该回家了。

“为什么那样和克西西先生讲话？是因为生气他在《宣言》上签字吗？”托斯先提了自己的设想，“我是觉得‘不惜一切代价’说得有些过，但这毕竟是层的意思，他为国联化研所所，如果不签字可就是背叛。”

但是最终，《倡议》上只有四人签字，分别是——

沃尔夫语片刻，而后回应：“我倒很谢你今天没有直接约我去酒吧。另外多谢提醒，很一段时间我应该都不会去喝酒了。”

托斯等了个空，不耐烦：“别给我这帽，我可一都不了解你。”

米娅则一都不关心他们聊的，接过自己的就一气掉了，之后便靠在的沙发上昏昏睡。

他只是叹了气。

托斯问：“你知你喝醉之后通常有问必答吗？”

当时不觉得有什么，但是后来，米娅曾无数次回忆着这个氛围微笑睡。她真的好想念那段时光。

但这世上还是会有一些可笑的人，为了守住心的那底线，着危险且无用的事。

米娅睁开睛。

沃尔夫却拒绝透更多：“不，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。我是说，既然你也是研究所的成员，就应当遵守保密工作，不答和不问都是应有的态度。如果你继续追问，那我很难再以朋友的份和你谈话，只能以同事的份要求你不再追究。”

这必然是个科技飞速发展的时代，这场战争必然不同以往。

沃尔夫的黑咖啡先上来了，他接过时不忘对服务生说了‘谢谢’，而后回应托斯：“你是说背叛地球，还是背叛基维派？国际联是地球上最大的国际组织，但可不是唯一一个。”

*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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沃尔夫顿了片刻，嘴动了动，或许有一瞬间他是想要说来的，但最终还是忍住了。

但是守底线的沃尔夫，认为学术无罪的托斯，和万事不关己的米娅，他们终究会有不同的选择。

托斯当然没有作到要把沃尔夫醉后问东问西。

学术无罪，这理他难不懂吗？

或许吧。

就像离开了温的咖啡店后，他们终究要从三条路回到家中。

这要不是托斯对沃尔夫的人品还有信心，他几乎怀疑沃尔夫和克西西太太之间有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