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疼你，我你。

她依然在泣：“实、实在抱歉，我、我控制不了我自己。”

要说一切的起因，是中学时在校图书室里，米娅找资料时不小心打开了乔小曾经用过的化学课本。

“在这五颜六的反应背后，世界早已准备好了答案。

沃尔夫被她吓了一，忽略了胳膊上的痛，只是忙低问她：“你怎么了？没事吧？”

对于沃尔夫愿意和自己说这么多工作以外的事，米娅受若惊，但这番话对于她来说还是太难了，她甚至没抓住沃尔夫想表达的主旨。

说时迟那时快，米娅突然两手抓住沃尔夫的前臂，抓得沃尔夫一阵痛。

单是扉页照片上那五官致的小脸，那温柔的双眸，那纤细的段，就让米娅当场沉沦——她是没那本事，她要是有本事，当场就能走七步为她的貌作一首诗。

也是米娅此番来国联化研所追寻的那位“最崇拜的化学家”。

升级。因此对于米娅突然开始看新闻的行为，沃尔夫也并不想泼冷或者嗤之以鼻。

她发不声音，只是浑发抖。

米娅回看去，正看见那貌的女士在门微笑着低了：“好的，谢谢，我去看看。”

刚一转，便有个声音响起：“沃尔夫先生，尤里茨来过了吗？”

女士很快离开了，米娅却怔了好几秒。

米娅不仅仅和她同是常青藤大学，而且和她也是同一所中学毕业。

几分钟后，米娅一边歉一边用沃尔夫的手帕不住地着泪。

此时研究员们已经陆续实验室，一看米娅这哭哭啼啼的样，就在心里慨——这姑娘撑了这么久，终于还是被骂哭了。

她毕业于常青藤大学，是一位化学系女博士。

啊不是，现在是岩·克西西。

沃尔夫立刻站了起来，微微低：“您好，克西西夫人。克西西教授今天还没有来过这边，您可以去办公室看一。”

乔小的化学笔记并不是单纯的理科语言，甚至在边边角角写了些小女生才会写的心得，但是在与知识结合之后，米娅竟也可以理解那些钢笔字中的意——

只见米娅已经激动得小脸通红，泪满面。

那位女士是克西西教授的太太，乔岩。

这些念过无数次的话语，米娅倒背如，即便这也仅仅自中学时期的乔小之手。

我第一次意识到人类的大，是因为即便只为一个暗示，人依然选择持。”

这可不受我的掌控，

沃尔夫发现了她的反常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
沃尔夫回应：“是的，你所认为的，不过是一些人希望你认为的。如果想知真相，还需要阅读更多的东西。但是事实却是，绝大多数人即使用了大量时间去阅读，即使知了真相，也仍然于事无补。他们依然没有力量，或者没有勇气去让世界作任何改变。比如我就是其中之一。这么看来，知或者不知真相倒也不那么重要了，如果不追求英雄，那么仅仅保持善良又谨慎，便足以无功无过……”

那是一个十分温和好听的女士的声音。

沃尔夫一边说一边见着米娅的神逐渐涣散，便索个手势打断自己的言论：“算了，这次是我的不对，说得太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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沃尔夫面无表地整理着实验服的袖：“我看来了。”

“我敬畏你，我钦佩你，

但其实米娅自己也没有意识到，乔小的形象，其实是在她翻看她的化学笔记时，一一地丰满起来的。

由于碳的常温稳定，用碳素墨书写的句永不会褪，就好像是等着多年后与米娅相遇。

见沃尔夫继续准备今天要用的仪去了，米娅心里颇有些失落，但也很快收起手机准备正事。

我第一次意识到人类的渺小，是因为仅仅如此，人便足以芳百世。

倒也不是米娅打算将这些当成什么人生信条。只是从这些文字中，米娅似乎还能看见那个活泼可又毅果敢的女孩。她满足米娅对于“好女孩”的所有想象，完全可以成为引导米娅前的一大信仰。

我们如大浪淘沙，大海捞针，穷尽一生也不过得到真理的一暗示。

都是化学质在作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