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续被逮了两次，柳观月也折腾累了, 这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，睡着的时候还在想，一会儿该不会又来敲门吧？到时候吵醒了她，她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怼某人太多疑太不信任人了！

想象很好，可惜始终没能等到，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，已经拿了她家备用钥匙的燕行已经在外面摆好了早餐，旁边是一杯刚冲泡好的冒冲剂，只等柳观月洗漱完毕过来，温度就差不多恰好合适了。

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柳观月乖乖洗漱，坐好，吃饭，喝药。被束着，心里却甜滋滋的，中药成分的冒冲剂都被她尝一回甘来。

转看见旁边柜台上放着的束，昨晚上没神问的问题全都冒了来，柳观月珠一转，捧着杯喝完药，若无其事地说：“上一次收到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，没想到你会突然送我，家里连个像样的瓶都没有。”

那束被拆了包装，正斜在洗净装了清的透明外卖盒里，看着倒也还好，可柳观月就是觉得这么凑合，太糟蹋这么好看的鲜了。

燕行也顺着她动作看了一，也想起自己忘记问的话，，说自己今天会记得买一个回来，又问：“那你喜吗？”

抬眸对上他认真的眸，浅的琥珀里盛满晨光，一派专注地凝视着她。

这觉......

柳观月手指无意识地转着杯，躲闪着神暗骂自己思想太复杂，克制之依旧红了耳尖：“嗯，喜的。”

燕行若有所思：“喜，就是并非最喜，所以你有自己喜的吗？或者更喜以外的其他东西作为礼？”

若是玩笑，柳观月大可以笑着声称自己最喜的礼是钱，现在被暗搓搓生那啥不纯洁想法的异如此认真地询问，柳观月才发现自己好像还腼腆矜持的。

“也、也没有特别喜的啦，其实只要是喜的人送的，无论送什么我都喜。”

这话说完她自己都羞耻得抬不起，一边又忍不住偷摸抬去瞄他，说不心里是个什么想法。

希望他领悟到话里另一层意思吧？万一人家没那意思，岂不是贼尴尬，指不定还要在心里暗恼她是老想吃草。

不领悟直接忽略吧，又该她继续纠结对方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。

哎，反正这事儿，烦人的。

柳观月了腰，让自己别瞎矫。

为永远徘徊在赤贫线的人，有什么资格谈？还是好好保留着打工人的自觉，努力工作挣钱为好！

燕行却来了一句：“那我以后挨个送，只有试了才知自己到底喜什么。”

是这个理没错了。

送礼毒汤，get√

两样都不是，这让她该怎么继续纠结去？

算了，就这样吧。

柳观月坦然了，杯一放，扯了纸嘴：“你总想着送我礼什么？难是想追我？”

豁去了，只要我不尴尬，尴尬的就是别人。

现在她可是借了钱，为债主，再尴尬再想要回避，总不至于直接玩消失吧？

转念一想，即便是直接消失了，吃亏的也不是她。

如此想了一圈，柳观月表现得更舒展了，脸上挂着玩笑似的调侃笑容，一双睛却盯着他看。

这回答也不符合他的对话发展逻辑。

燕行顿了顿，还是了：“是有这个意思。”

柳观月看着他，他也回视。

隔着桌，一时间两人都表面平静，心活跃。

柳观月：然后呢？然后呢？没有然后了？追人就这表现？就这？就这？？

燕行：她这样盯着我不放，是有什么无声胜有声的意思想要表达吗？可是领悟不了，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......

空气渐渐凝固，桌柳观月穿着凉拖鞋的脚趾抠了抠鞋底。

不知谁的手机忽然叫起来，两人都是一惊，回过神来柳观月忙起回屋找手机接电话。

谢电话救场之恩！

“喂？”

“对，我就是，请问您是哪位？”

“什么？！”听见电话对面的人说的话，柳观月瞬间了嗓，一瞬间什么心思都清空了，只剩一恼怒以及更多的忧心。

又简单询问了两句，柳观月挂了电话，匆匆屋拿上包，跑来后又想起什么，慌慌张张又跑回去，一阵翻找后揣上东西，着手机又冲了来。

燕行在人跑掉之前拉住了人，“怎么回事？”

柳观月已经慌得泪在眶里打转，张了张嘴，话还没说来，泪就珍珠似的顺着脸颊大颗大颗了来：“是小汐，他本不是去同学家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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