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视线，从自己的保险柜里，取一大叠跟汉语词典一样厚的协议。

“曲牧啊，不是我说你，你自己欠了这么多，那可都是公司帮你兜着，既然你有自知之明，就把协议拿走，自己还钱。”

“好的崔总。”曲牧施施然起，没有立刻离开，而是数了一遍所有的金额，对无误，这才带着安伯和文件一并离开。

*

一推门，曲牧就瞥见蹲在门敲的棠梨：“你在这什么？”

棠梨愁眉苦脸地抬：“我是曲哥的助理，当然得寸步不离的跟着，虽然你没让我去，但我在外面等总可以吧。”

曲牧意外地，拉住棠梨的袖帮她站起来：“正好，你再当一回司机，把我载回去。”

人来人往，嘈杂喧闹，一只放在折叠椅上的手机忽然短暂地亮了一。

“季哥，手机有消息。”

新助理把手机捧到季平面前，却被关洛阻止：“季平拍戏的时候从不看手机，就算是补妆间隙也不看，你不功课的吗？”

化妆师的粉扑在脸上轻轻拍打，季平叫住那个满脸通红的助理，用指纹解锁手机——

【曲牧：谢了，事圆满达成~】

季平了三秒钟才把手机息屏，丢给新助理，一旁的关洛冷漠抿：“谁的信息？”

“一个一就通的好学生。”季平轻笑，那笑容顿时迷倒一片女员工。

*

这边曲牧和棠梨刚拐弯，就遇上个带着鸭帽，迎面上楼的光青年。

只是对方的神相当不和善，曲牧瞟了一就侧过让人先走，无意跟他争“路权”。

“曲牧，来找崔总要通告啊？”可这人非但没有离开，反而鄙夷地盯着曲牧。

给你颜还来劲了？曲牧双手抱臂，正视前的人，怎么觉，有熟悉？

曲牧翕动嘴，满脸都是问号，正要开，一旁的棠梨就轻轻扯他的衣角：“曲哥，这是段林语，咱们公司的一哥。”

“哦哦，好久不见。”曲牧微笑，既然段林语不走，那他走总行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