杰森懒散地枕着自己的手臂，“你在跟一条鱼说，让他不要摆尾。不如先试试让蝙蝠侠站在韦恩塔上，拿一个喇叭喊他的真名。”

说着，那条鱼尾还啪唧一打在后座窗上，更嚣张了。

提西觉得再过几天，自己可能真的会变成耶稣，气死又气活的那。

车辆飞速前，在开哥谭码后减速。提西的手机开始滴滴震动，他打开车载蓝牙音响，“这里是提西·德雷克。”

“嘿，提宝。”音响里，迪克洋溢地给提西打招呼，“昨晚的约会怎么样？”

原本听见迪克声音冷哼的杰森突然扭，眯起睛从后视镜里冷冷地看向提西，满脸写着“解释”。

“这不是一次男女约会，迪克。”提西心了，但他面上还是淡定地和迪克解释，“只是朋友间碰面而已。”

“所以你现在还和那位女士在一起，在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之后？”迪克笑盈盈地，“我看到你的车了，你们也到了哥谭码？”

后座的杰森整条鱼猛地弹起来，连电探诊面都遮不住他脸上的惊恐。

提西握住方向盘的手差打了一个急弯，他一脚踩住刹车，迈赫在码的门前险险停。提西咽了唾沫，不抱期望地问，“你这话的意思就好像……”

副驾驶座的车窗被敲响，仿佛恶的命铃。杰森连忙收拾好裙摆，遮住而华丽的鱼尾，双手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，好似要去见公婆的新媳妇。“Fuck you，Timothy.”他在后座声音发颤地骂。

提西没有心思去回怼他的措辞，无所不能的红罗宾用颤抖的手电动车窗。

车窗缓缓降，迪克·格雷森英俊到闪闪发亮的脸。

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？”提西真心实意地颤声问。

迪克一个灿烂光的笑容，“抱歉打扰你们的约会，小芭说今天会是难得的晴天，我们的工作完后时间也差不多了，嗯，就过来看了海上的日。”

“你不去陪芭布斯吗，约会把女孩扔在边上可不是良好品德。”所以快去约会，不要我们啊！

迪克一个苦笑，“怎么会，但是今天是她检查的日，戈登开车接走她了。她是一个要的女孩，不愿意让我陪她一起去检查。我想，我可能还没有和她亲密到能够让她和我分享她的痛苦。”

“这不是你的问题，这份痛苦……不是时间可以淡化的。”提西安，话一转，他对可怜兮兮的兄达逐客令，“但是我觉得你不能把被芭布斯甩掉的痛苦转嫁到我上，我们是时候提个人私密空间这个概念了。”

“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你嘴里说来的，提米。”迪克恢复了笑容，他好奇地看向坐在后座的杰森，“这位小，请问我可以知你的名字吗？”

提西背后冷汗直冒，余光里他觉得后座黑气狂涌，风暴降临，而为风暴中心的迪克丝毫不知，还靠在车窗上，熟练地找起了话题，“抱歉，我应该先自我介绍，我是提宝的哥哥理查德，不过我更喜别人叫我迪克。”

“哥哥。”杰森细细咀嚼这个词，恍惚间提西以为在杰森牙齿间被碾碎的不是一个英文单词，而是他提西·德雷克的盖骨。

电探针面调整的、与布鲁斯相似度极的姣好面容上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容，他变了一个声音，柔柔地，“你好，我是杰西卡。”

迪克也笑，“早安，杰西卡。”

杰西卡的笑容仿佛艳丽的玫瑰，只有提西知玫瑰背后是敞开的地狱大门。

他的冷汗差打衣服，红罗宾不信神灵，然而这一刻他却在向上天祈求。如果我有罪，请让我三天不睡觉来惩罚我，而不是让我待在这里，看杰森女装用转布鲁斯的脸，和没认他来的迪克调。

神灵显然没有听见他的请求，因为杰森说了一句话。

“早安，迪克，想和我们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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