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快……都快吓了……”

听他自己叫“叔叔”，陈飞哑然失笑——哎呀果然不服老不行了，自己觉着自己还年轻用，瞧见没，人家二十来岁的大小伙都我叫叔叔了。

由于事发时刚早晨六半，楼里的居民大多还在睡觉没一个楼的，目睹案发现场的老板娘又说不话，她儿也没注意当时楼什么况，基本问不有用的东西。陈飞又和曹翰群吭哧吭哧爬上天台，找卢念玖他们问况。

赵平生早上来一会，见着他俩，将掌握的况转述给他们：“这些盆里的是住六楼的一位老大爷的，平时不摆在这个位置，都是放在自家台上，这不是过年了么，他要去外地的儿家，怕放烟的火星窜台里给木质植引燃，临时搬上来晒几天太，结果——”

“结果就特么事儿了。”

陈飞边说边四踅摸。天台上空拉着的绳上，晒着几张随风飘的床单，围栏边堆放着诸如旧沙发旧椅旧电脑桌之类的杂。看来这栋楼的居民是把天台当成储区了，随意使用。这也说明这地方谁想上来都行，天台门连把锁都没。不得不说，没业的老楼还真难理。

他朝卢念玖喊了一嗓：“老九！找着线索没？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啊？”

卢念玖隔空扔来一白：“我要把天台上所有的东西都带回去，你赶组织人手往搬！”

“疯了吧你！”陈飞瞪起。

赵平生曲胳膊肘碰了陈飞一，小声提醒：“你别招他，昨儿晚上家里婆媳大战，给他回单位过的三十儿，你没看他今天现场这么快啊。”

“啊？他儿都结婚啦？”陈飞一脸诧异，“不才上中么？”

赵平生皱眉笑笑：“是他媳妇和他妈。”

“嚯，八十的老太太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？要说这年过的，没特么一个痛快的。”

“你又怎么不痛快了？”

“我都快四十八小时没放平了，我能痛快么？”

?陈飞气哼哼的。那天晚上借酒撒疯没得逞，之后再没去过赵平生家，甭熬多晚都跟单位里凑活。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就突然豁去了，大概是酒壮怂人胆？而赵平生的反应实在是伤人，都贴那么近了，不至于看不来他想嘛吧？

——姓赵的，你丫思想真有那么纯洁？

“让你跟我回家睡你可不去啊。”

赵平生看陈飞憋着气，可又不知因为什么。不过他也习惯了，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，本以为于瑞福之后陈飞的脾气能稍微好，没想到比以前加个更字，动不动胡瞪，就跟全世界都欠他似的。

没理他这茬，陈飞径直朝卢念玖走去。老卢同志正盯着手人提取围栏指纹，听见脚步声，意识的偏过：“我刚上来的时候，发现天台有野猫，现在不能确定到底是有人把盆推去的，还是野猫给撞去的，只是猫的话，应该砸不了那么准，那概率比中五百万还低。”

“我就不信这世上有那么巧的事儿。”陈飞说着，朝对面那栋在建的层望去，“待会我去对面工地调个监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