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料之中的事，大半夜的，谁会特意去记一辆而过的车的车牌啊？那渔民也没记着开车的人什么样，这破路到了晚上黑黢黢的，也没个路灯，连车里到底有几个人都没看清。

?“这样，晚上开会的时候把线索报一，跟专案组的人都通个气儿，我琢磨着，虽然不是本地的，但也远不了，车上拖着个尸，不可能大白天的招摇过市，给周围郊县的路梳理一，看看当日天黑之后到凌晨两这段时间，最远能从哪开到这边，这个范围摸排。”

渝衍渝衍

陈飞说着忽然想起什么，前后左右看看：“诶，苗红呢？怎么没跟着你。”

就看老曹同志讳莫如一笑：“姓于的午要赶回市里开个会，我让苗红开车给丫送回去了，全程速，估计这会正抱着桶吐呢。”

陈飞没憋住笑，差曹翰群一脸吐沫星。现在他全上哪都不疼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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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开会的时候，陈飞看于瑞福一脸菜的在椅里，隔着半张桌悄悄冲苗红比了个大拇指。以他识人的光来看，这丫行，有胆识有脑，更有承担责任的能力，多五年，就能独当一面。无怪曹翰群动心，但凡他要年轻十岁，八成也得……诶？

突然想起赵平生，陈飞只觉右耳上方的位置跟针扎的一样，倏地一疼，跟着右不受控的挤起。抬手用掌抵住太用力搓了搓，借以缓解疼痛。这时搁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，一看是卢念玖打来的，他忍着疼接起，打开外放：“说，全都在会议室呢。”

卢念玖清了清嗓：“是这样，通过对死者指甲里污泥的取样分析，我们确认，其主要成分为硅酸铝、二氧化硅、三氧化二铁、氧化钙、氧化镁……”

陈飞咳了一声，打断他：“老九，说人话。”

“就是粘土和煤矸石。”卢念玖顿了顿，估摸着电话那那堆人可能连这个也听不太明白，又改了：“盖房用的红砖，烧砖的砖坯，主要成分就是这些。”

“这么说，死者曾经在砖厂里待过！”

陈飞瞅着坐自己对面的于瑞福跟回光返照似的，人也直了脸也有血了，俩直往放光：“太好了，陈飞，赶的，把附近区县的砖厂信息都调来，咱一家家查！”

陈飞都没搭理他，心说你丫装特么什么大尾狼？忒拿局不当了吧？人家还没发话呢你就叭叭上了，咋着，专案组组是你啊？

会议室里瞬间陷沉默，连电话那的卢念玖也没声了。于瑞福反应了一会，忽然意识到什么，立将转向齐耀祖：“齐局，那个，您看……”

齐耀祖大度：“各位，我觉着于队的提议很好，陈飞，你看还有什么补充的没？”

就算不是刑侦的，他好歹是从缉私一线上来的，一听于瑞福那话就知太浮于表面了。可当着一屋人，还是决定给对方留面，毕竟当初同意于瑞福接重案大队，也是为自己和陈飞他们这帮不服的刑侦老鸟之间设置一条缓冲带。

“我觉着查备案在册的砖厂……不够。”陈飞忍着把“没用”俩字儿给替换了一，“砖厂烧煤，是重污染行业，手续齐全排污标准达标的工厂都是大厂，理严格，像董鑫鑫这样有智力缺陷的人不大可能现在里面，而黑砖窑则很有可能将董鑫鑫之类的残障人士、浪汉等当免费劳动力，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自然死亡后必须抛尸而非走正规的丧葬程，主要原因就在于场主怕牵扯到自己上，所以齐局，我认为，调查方向应以黑砖窑为主，就老曹他们梳理的路范围先行第一走访排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