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平生仓促解释。之前移完寇金麒的案后，陆迪又找了他两次，谈舍友聚会的事儿，他都找各理由推辞了。然而陆迪又不傻，被接连拒绝了两次之后，直截了当的问他是不是介意自己的工作。赵平生很委婉的表示，是自己的工作质决定了他们应该保持距离。结果没过一个星期，陆迪给他打电话，说自己已经辞去了金鹰国贸的职务，现在在一家德国人开的公司供职。

“卢老九那查呢，不过太普通了，周围村民修房用的都是那砖，没有任何特殊工艺。”陈飞把骨吐垃圾袋里，嫌弃：“你踏实养病，别想案了行不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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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“嗯，喝稀的就行。”实话实说，赵平生确实没什么胃，吃什么都没味儿，“我说正经的，你别回来了，昨儿就一宿没睡，今儿回招待所好好睡一觉。”

行是行，但是不可能。别说赵平生了，换队上谁在这屋里躺着，只要还有一气在，都不可能不想案。

，一顿全能造了。

“不去不去，去那还得给姓于的汇报工作，瞅他还不如瞅尸呢。”陈飞眉一皱，愤似的咬着。

“啊？哦……他……他不在金鹰了……”

“好，跟着老鹰没路，保不齐以后连他一起抓了。”说着话，陈飞给饭盒扣上扔垃圾桶里，也不还有半份饭没吃完。他从不浪费，只不过本来还剩胃，现在是特么一粒米都不去了。

见饭盒里多了两块，陈飞迟疑了一，关切：“没胃啊？”

“不在老鹰那了？因为你？”陈飞听了，心一震——行啊这哥们，看着娘，事儿倒爷们。

——啊，也不一定，那姓于的傻可能就真不想了。

把手机扔给赵平生，陈飞不悦：“你怎么还跟他有联系啊？”

陈飞低看了一，把米粒择来往纸巾上蹭了蹭，随后冲他不好意思的笑笑。赵平生祖上是在朝廷里当官的，家中规矩繁多，行动坐卧都有严格的标准。他年轻的时候吃饭吧唧嘴，结果有一次，跟外面吃着吃着饭，赵平生可能是实在忍无可忍了，直接伸手给他嘴上了。打那之后，他吃饭的时候格外注意，再没吧唧过嘴。

“有就来一张，没有我再借两把椅拼拼也能凑活。”

赵平生迟疑：“也不算吧……就……呃，他也想换换环境了。”

“那……我让护士给你添张行军床？”

又闷吃了几，听赵平生问：“沉尸用的砖，查了么？”

陆迪有能力有经验，换份工作一都不难，至少比起他们来容易多了。但只要一想到对方是为了自己才换的工作，赵平生还是难免有些愧疚，同时也有些动。陆迪说，他不想失去赵平生这个朋友，绝不会让工作成为彼此间往的障碍。

DNA报告还没来，不过据一些表特征描述，韩定江认为死者应该就是那对早餐店夫妇走失的儿，董鑫鑫。尸后背有一块胎记，早餐店老板说自己儿就有那么一块，形状彷如一朵云彩。年龄和韩定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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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起丝意，赵平生心满意足的咽粥。要说这么多年了，虽然他生病受伤需要陈飞照顾的次数屈指可数，但每一次，都能让他心里那即将熄灭的火重新燃起灼灼度。有时候他觉得老天爷就是故意的，十五年的默默守候，如果没有那些随机而来的，却又真心实意的贴和照顾，搁谁，怕不是也撑不去。

“老陈，米粒掉领上了。”在这只有彼此的静谧空间里，只要看着对方，便有幸福油然而生。

莫名的，心里堵得慌。

一想起于瑞福，陈飞胃锐减。这时赵平生搁床柜上充电的手机震了震，他放饭盒伸手帮对方拿过，一看发消息的人是陆迪，眉倏地拧起。

收拾好饭盒之类的垃圾，陈飞一看快到六了，准备发奔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