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后传来上台阶的脚步声，陈飞没回。很快，旁边递来瓶矿泉，同时响起赵平生的声音：“师父让我来看你。”

其实是他自己想来。这几天他给陈飞打电话，不接，发消息，不回，有事儿全靠曹翰群在中间传话。知是陆迪那事闹的，他委屈却没地方说理去。冯琦赔上自己给他们争取来的线索却依旧无法将凶手绳之于法，陈飞的脾气，自然是要迁怒于人的，他只不过是正正好撞在枪上罢了。

“就算放了他们也没关系，我们可以接着查，等那经理能开说话了，我去问他，他既然拿了储存卡，肯定得知前因后果。”见陈飞没有接矿泉瓶的打算，赵平生讪讪的收回手，拧开瓶盖自己喝。

陈飞嗤了一声：“冯琦给丫打急诊，你还打算给丫打ICU啊？警服穿上不舒服是怎么着？”

瓶堵着嘴，赵平生皱眉而笑。别说，警服有时候穿着是沉的，尤其是这况，真恨不得给它扒了票痛快的。

“行了，别打那不靠谱的主意了，有功夫去给卢老九他们打打手，到明天午四就得撤了。”

陈飞说着从他手里抄走矿泉瓶，咕咚咕咚喝光剩的。最后留了个瓶底儿，正好给烟扔去熄灭，又一把回到赵平生手中，随后推开安全通的门去。

着矿泉瓶，赵平生说不上什么滋味的叹了气，也跟了安全通。陈飞在楼里等电梯，卢念玖他们查到八层了，他懒得爬五层楼。赵平生站到他旁边，随手将空瓶丢了电梯门边的垃圾桶里。垃圾桶上方有个金属托盘，里面是用大理石粉末和模板铺来的“银都华裳”标志，供等电梯的人摁烟用。

??“老早晚让这地方换名字。”

赵平生听他嘟囔了一声，随即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。电梯门开，里面站着三个男的。两边的男人材大魁梧，中间的男人瘦练，一休闲装，和陈飞差不多的个，发白，五十开外的年纪，鼻梁直，嘴细薄，颊侧有一暗红的疤。

是寇英。

陈飞登时腮侧一，死盯着对方，双拳缓缓攥。除了在报纸和电视上见过寇英，这是他第一次与此人近距离的面对面接。如果单看外表，寇英一也不像个能叱咤风云的大佬，更像是个明的生意人。近些年来他极少现在公众视野之，偶有一些捕风捉影的桃新闻，也多是被当茶余饭后的闲谈之资。虽然淡了公众的视野，但这座城市里的衣、、住、行，大到一栋写字楼小到一间包铺，就没有寇家的资金不染指的行当。

据说寇英是靠八十年代沿海地区盛行的走私生意起家。世易时移，二十多年过去了，他曾经的同行和竞争对手纷纷消失，不是客死异乡便是锒铛狱。唯有这个家伙，不但能独善其，资金量还呈井式的增。

寇英同样注意到了电梯外的两个人，他温和一笑，并抬手帮他们住电梯门，态度恭谦：“两位警官，不上来么？”

陈飞冷勾着嘴角：“不了，我们等一趟，地方太小，空气不好。”

“是么，我以为像你们这样的人，已经闻惯了尸的味。”寇英笑着垂手，在轿厢门关闭之前留富有挑衅意味的言词：“我这里明天就重新开业了，到时候希望你们都来捧场，啊，考虑到你们的收平，我给你们酒打对折，免收包间费。”

哐！

一只手猛然卡到即将合拢的门中，两名仔条件反的倾上前，却被寇英抬手拦住。渐开的门外，陈飞发力用双手撑住门边，虎目凝着不善的笑意——

“谢了寇老板，不过我们有规定，不能来你这……容易让人沉湎于酒财气的场所娱乐，所以有机会的话，不如你来局里泡茶，我们可以好好聊聊。”

“公安局的门槛太了，我这规规矩矩生意的人，不好呐。”寇英淡然一笑，“我还有事要忙，麻烦你，、抬、贵、手。”

视线胶着片刻，陈飞向后退开，电梯门再次关闭。

电梯往上走了两层，寇英偏过吩咐旁的仔：“查查这个警察，姓名，警衔，职务，所受嘉奖，哦对，重是，过往的黑历史……”

说着，他勾起嘴角：“我就不信，这世上还有染不脏的人。”

—

陈飞咬牙压着脾气，直到电梯门彻底关闭，突然抬脚狠狠踹翻门边的垃圾桶。托盘里的大理石碎末撒了一地，在走廊昏黄灯的照，散发晶莹却又/靡的光芒。

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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