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跟他绝了。

同时他很清楚贾迎为何如此斤斤计较，并非针对陈飞，而是真的怕了，怕再有人重蹈自己的覆辙。作为曾经的省厅刑侦总队骨，贾迎原本离白衬衫就一步之遥了，却因底人在案件调查中现违规行为受到牵连，被“发”回原籍养老。

所以说警察这行真特么不是人的，多少血汗堆建起来的功勋，都抵不过一次失职之过。无怪同僚们吐槽，说法律就搁他们自己上有用。

刑警的都气大，贾迎的脾气其实不比陈飞好多少，毕竟也是当年敢跟厅那拍桌的主。可赵平生这态度——甭是装来的还是真那么诚恳——又让他有气没撒，既然人家给台阶了，也不好太咄咄人，甩句“你可看住了他！别他妈真事儿了哭都来不及！”扭走人。

闹这么一，赵平生算彻底清醒了，打理好门面楼开工活。秦炜被拘，虽然理由是涉毒，但真正想从他上挖来的是关于闵鸢的死。只不过为免打草惊蛇得行秘密侦查，送拘留所用的也是假名，不能让他边的人知他被拘了。这件事得赵平生亲自去办，办完还得带着苗红去秦炜家跟搜查工作。

于经验判断，这号人家里绝没那么净。果不其然，赵平生和苗红赶到秦炜家时，陈飞他们已经从屋里搜了两小包冰/毒、十多颗摇//，还有半包大/麻和一堆毒工。就这东西够判他好几年的，然而真正想要的还没找到。

赵平生屋后转悠了一圈，将目光锁定在了电视柜里的一台手持式摄像机上。他上手拉开玻璃柜门，将那个一掌可擎的摄像机拿了来。SONY的，摁摁开关，没电，弹开卡槽，里面有张储存卡。

陈飞看他撅着跟电视柜那翻腾，走过去蹲到旁边：“你找什么呢？”

“充电线，看看这里面录了什么东西。”赵平生找遍了电视柜都没找着接合适的线，不禁皱眉抱怨：“这孙家里太脏了，抓我一手土。”

???说着，他拍拍已经变黑的白手。陈飞从他手里把摄像机接过来，翻来覆去的看了看，起招呼队上的实习警：“小郭，你拿着这个，去楼的电脑维修店条充电线上来。”

小郭领命行事，走了约莫二十分钟的功夫，带了条充电线回来。接上电等了五分钟，陈飞摁开关，三倍速播放摄像机存储卡里的容。一边放着录像，他一边问赵平生：“你早晨跟休息室里要说什么来着？”

有儿介意，主要赵平生当时的状态不对，说话就说话，把他往门上摁是几个意思？

一，赵平生迅速反应：“我看你白发了。”

“我特么五年前就开始白发了，你才发现啊。”陈飞不屑的嗤了一声，“这一天天的，不完的心，能不白发么？你队晚不知，师父那发没到五十就白透了。”

“师父说他白发是被你给气的。”赵平生小声。

陈飞狠挖了他一，扭继续看录像。前半截没什么特别的，就是一些日常聚会的容，但从第一小时二十分钟开始，显示屏里的画面让在场的人都挂起了“我艹”的表——快赶上扫黄那阵审片儿的节奏了，还是群演。

给围观的年轻人轰到一边儿去，陈飞暂停键对赵平生说：“看见了没，这拍摄地，可和银都华裳的包房规格一模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