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了说那就是故意杀人。

小保姆听完更不服气了，说自己走之前给老儿的孩挨个打电话，想告知他们自己要回趟老家，是他们自己不接。她又发短信息给他们，说自己的孩生病了她得回去照顾，让他们班来伺候老爷，结果还是没一个人理她。

然后她就走了，以为这些孩不可能不来，然而事实是真特么没一个来的。那可怜的老儿就这么孤独无助的死在了自己的家里，死前连爬起来打个电话求救的能力都没有。可这事儿怪谁呢？怪保姆？怪老儿自己？还是怪那些看似无无义的儿女？

法律是能给一个裁断，但理上的对错，却是无人能定言。

俩人一聊就聊了将近三个小时，话很多，仿佛说不完似的。破晓已过，初绽的日光撒大堂，整个店里就剩他们这一桌客人，夜班店员都趴桌上睡着了。

五整，陈飞的电话追了过来：“你怎么还没回来睡觉？白天不活啦？”

“知了，这就回去，你再睡会。”赵平生喏喏应，挂上电话，冲陆迪歉意的笑笑，“我同事，我回去休息。”

看着他稍显无措的表，陆迪眉梢微挑，轻问：“是那个陈飞吧？打从见面起你就一直在说他。”

觉心里藏着的东西被对方看穿了，赵平生意识地抿住嘴。

就听陆迪不带任何语气的评价：“虽然我跟他没共过事，但我觉着他人应该不错的，毕竟是能让你一直挂在嘴边的人……但是平生，他跟咱们不是一类人，你再怎么委屈自己，也委屈不好来。”

“我没委屈自己，跟他一起工作了十五年，早就看开了。”赵平生摇否认，随后又勾起嘴角，“他对我真好的，工作上现问题，他都替我担着，生活上……我刚工作那会没什么钱，爸妈又都不在了，赶上平辉上大学，生活费张的，他用我的名义给平辉打了两年钱，都没让我知……后来我去北京修，他隔俩月就给我寄一堆这边的土特产，说怕我吃不惯北方的东西……我骨折住院，不了地，他白天跑案晚上来医院，一宿一宿的守着，得医生护士都以为他是我亲兄弟……真的，只要能和他共事，我就知足。”

看着赵平生那洋溢着幸福却又隐隐有些不甘的表，陆迪惆怅笑叹：“你啊，还真是他到骨里去了……唉，可惜了，我还以为咱俩能有机会再续前缘呢。”

对于这份直白，赵平生并不到意外，事实上陆迪约他来的时候，他就有这个预。虽然发生在那个暑假里的事，陆迪一直说是两个孤寂的灵魂彼此藉，但从后来陆迪写给自己的信里，他在字里行间中看了对方的期待。

然而有的人，注定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。

“嗨，我是就打算自己一个人这么过了。”他不想让陆迪觉到难堪，言语间稍有模糊之意，“反正我们这行的，危险系数，不定哪天就——”

铃铃铃！

手机又响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