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？午？午我有——”

“我怕你打死他。”赵平生皱眉笑笑，“行了别运气了，给他打电话，问他在哪，我开车送你过去。”

“……”听筒里一阵沉默，随即传来声叹息——“那个……我没在市区……你不是备勤呢么，城……城不方便……”

赵平生把手机递给他。果然如陈飞所料，那边接起来一听是小舅的声音，顿时变得有些磕：“……哦……是……是陈飞啊……你……找我有事儿？”

赵平生回过，循着陈飞的视线望向礼宾台，确见一位女士穿着条正红的吊带裙，线条的肩颈后背和秀白的大。凭着印象，他觉着应该和死者的是同一款式。

虽然这样的结果除了对方主动放弃夫妻共同财产以外很难达成，但赵平生依旧摆一副“好好好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”的表。多年的相沉淀的经验——如果陈飞正在气上，讲理没用，顺着对方的意方为上策。

陈飞掏手机，刚要拨号，转念一想，又将手伸向赵平生：“我打他可能不会接，用你的打他不能不接。”

“等着！我这就过去。”

“你在哪呢？我午没事，想去找你泡个茶。”一反平日里对夫的亲切，陈飞的语气跟审犯人似的。

陈飞说着就要起，却被赵平生抬手揽住：“我去吧，我穿警服，人家不会拿我当氓。”

陈飞是正打算自己去找宋琛，一听赵平生也要去，犹豫了几秒问：“你去嘛啊？”

是哦，陈飞心想，我一大老爷们上来就问哪买的裙，确实有可能被当成氓。

午饭很是丰盛，可都没吃舒坦。陈爸吃完就去睡午觉了，赵平生帮着陈妈收拾完饭桌，回屋看陈飞盯着窗外一脸沉，觉今儿他这顿火儿要不散来晚上觉都睡不着，主动提陪对方一起去找宋琛谈谈。

就着陈飞手里的火机把烟上，赵平生琢磨了一会说：“老陈，我觉着吧，事已经这样了，你上火也没用，回给大找个好律师，财产分割上别吃亏就成。”

上烟，陈飞恨恨呼一：“真特么是个孙！居然敢搞外遇！”

基于对陈飞的了解，那边显然意识到今天“是福不是祸，是祸躲不过”了，只好诚实作答：“我在温泉镇的……蓝湾半岛酒店。”

陈飞虎一瞪：“还有脸分割财产？要我说，让丫光！”

赵平生过去和那位女士攀谈了几句，顺利得到所需信息后返回咖啡吧，对

正直黄金周旅游峰期，酒店大堂里人来人往，去前台办理退房住的客人络绎不绝。陈飞用电话敲着，视线四游移，突然往前一倾，顺手拉了一赵平生的大：“老赵，你看那女的，穿的裙是不是和夜里发现那死者一模一样？”

到了酒店，陈飞在大堂的咖啡吧里等了有十五分钟都没见宋琛来，不耐烦的打电话促。赵平生估计对方正在反复心里建设，毕竟了那缺德事儿，再见陈飞这号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主，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骨够不够练的。

宋琛这人赵平生见过几次，来吃饭的时候碰上的，算得上能说会那么一人。一开始是电工，后来成了行的司机，兼送重要文件。职位不但因为是行跟前的人，份不比营业室主任的老婆低，听说逢年过节净是去家里送礼的。

“我哪都能去！宋琛！别我定位你的手机信号！”

“别给脸不要脸啊，你那破事儿我可都知了。”

挂上电话，陈飞起去和厨房里洗完的母亲打了声招呼，门上车直奔温泉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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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去问问她哪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