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漂亮还打扮么？老话说，寡妇门前是非多，哦，虽然那会张斗金还没死，可也跟死了差不多不是？一年到不着家，男人该的活儿，总不能全靠碧珠一个女人吧？她又得持家务又得孩公婆，还得去供销所上班，换玻璃修扛米扛面换煤气罐什么的，那街里街坊的，来帮个忙搭把手不很正常么？”

陈飞听着听着皱起眉，心说好么，我们还没问问题呢，您这突突突突跟机关/枪似的一大串。

旁边赵平生看李保兴端起茶嗓，大有继续抱怨去的架势，赶抬手阻拦：“老哥，我们来就是想和您确认一李碧珠的去向，您之前给的手机号派所民警打过，打不通，看还有没有别的联系方式或者通信地址之类的可以提供。”

“呦，那还真没有，她一直就用的是那个……我之前给的手机号啊。”说着李保兴一拍大，“哎呦呦，对了对了，她说她要去塘沽，到那算途了，肯定是换号了。”

赵平生继续问：“她有没有说过去那边，什么？到哪落脚？”

“说是一海鲜生意的老板招纳，她以前是供销社的会计，这两年供销社不是都取消了么，她也岗了，去给人打工还是那个。”

“这一年多一直没和你们联系过？”

“联系了联系了，过节给我爸打电话拜年。”

“号码？”

“打的座机，谁知什么号码。”

“日期？”

李保兴皱眉想了想：“就……好像是……应该是初二那天，那天是媳妇儿回门的日，可她离婚了，不好意思回娘家，所以……嗨，嫁去的姑娘泼去的，就为她离婚这事，她亲哥亲都不和她来往了。”

“离婚而已，不至于不来往吧？”陈飞忍不住了声嘴。

“闹的大的。”李保兴讳莫如的压低了声音，“有谣言说，她当年去圳打工的时候，过‘那个’，要不张斗金怎么舍得和她离婚，风言风语实在扛不住了。”

——那个？哦……

赵平生和陈飞对视一，从彼此的中看了相同的想法。八十年代末的南方沿海地区，尤其是像圳这经济特区，灯红酒绿的消费场所遍地都是。不难想象，一个从陆小镇走来的年轻女人，猛然间置于纸醉金迷的世界之中心灵得受到多大的冲击。她还有资本，足够年轻足够漂亮，就算她自己不想，边的人也会想方设法给她拉泥坑。

这样说来，李碧珠和周礼杰的相识也就顺理成章了。一个嫖，一个卖，可能是嫖客玩真了，俩人不但在一起了还有了孩。可李碧珠毕竟是结了婚的女人，那个年代离婚可真不是件光彩事，尤其是女方犯错，别说她自己了，连老爹老妈兄弟妹都得被十里八乡的人戳断了脊梁骨，只能是让张斗金着绿帽给孩当便宜爹了。

至于张斗金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，狱严狱严那只有问李碧珠才能知答案了。好在有过通话记录，等明儿一早去电信局调取通话记录就行，不说是在塘沽么？那就找从塘沽打过来的号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