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里，似乎是郝阿姨，叶华的母亲。最后残存的影像里，似乎还有见我被打到脑袋而惊慌失措地唤我名字的叶华。”

“够玄的，多亏人家叶华，你也算是死里逃生了。”旋藉。

“谁说不是呢……等我醒来的时候，发现自己躺在卫生院的病床上，上的伤都得到了妥善的理，之前发生的一切简直像是了一场梦。后来护士告诉我，我昏睡了整整五天五夜，好在总算苏醒了过来，没有大碍，正可谓大难不死，祝贺我劫后余生。随着我的苏醒，来看我的人明显多了起来。”顿了顿，又了两浆：

“我学校的老师和同学，多半劝我节哀顺变、勇敢生活，而革委会和公安局的人则希望从我中获知事的真相。从跟他们的中，我获得的确凿消息是：住在大院里的人，除叶华行踪不明外，全都死于非命，现场实在惨不忍睹，血腥无比。我兄嫂、满先生夫妇，阚大叔，郝阿姨，连同我那未见天日的小侄，全没能幸免，这就印证了七牲祭的预言。更令人痛心疾首的是，我当时尚未成年，加上事发当晚不省人事，证人证言的作用非常有限，到底没能彻底洗涮掉叶华的杀人嫌疑。总而言之，经过这件事以后，他不幸沦为背负重大杀人嫌疑的逃犯，彻底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……”

“谁知多年以后，他居然主动和你取得了联系，而且是以飞鸦传书的奇特方式。”旋到有些不可思议，“叶华通过乌鸦在你居住的公寓层园找到你，传递给你一步联络的信息，说明他对你当时的境若观火，想必他一直在暗关注着你，只是不便现罢了。”

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林儿胡同三十九号，离后来被火烧掉的二层小楼不远。第二天一早，找过去才发现，那里是一座六层居民楼，一楼一朝西的台被改造成了小卖窗，就是过去在京城街两旁随可见那不起的零售窗。”说，“我停在离那里十余米远的隐蔽观察了一阵，注意到打理小店的貌似只有一位平凡无奇的中年妇女，没有别的异样，便走过去主动和对方搭讪。”

“你够小心翼翼的啊。”旋打趣他说。

“算是机构探员的职业本能吧。”答，“我跟女老板闲聊了两句，然后切正题，直接问她有没有萨其卖，她说有，淡淡地问我要几块。我又问她卖不卖半块，她愣了愣神，从柜台里取一个封着鼓的信封，非常快地到我手上。等我忐忑不安地撕开封，发现里面真有小半块萨其，但除了这半块萨其之外，再没找到纸纸条之类的东西了。于是，我重新将目光投向中年妇女，希望从她上找到更有价值的线索。”

“她显然不可能带你去找叶华，否则你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了。”旋慨。

“是啊，她说她只是受人所托，把信封给来问她要半块萨其的人，顺便捎带三句话。听她说还有三句话要讲，我前一亮，立刻满血复活，表示愿意洗耳恭听。这女人很快说了第一句话：吃掉萨其。于是我毫不犹豫照了，三两享用了这份时隔多年的味佳肴。”

“不怕萨其有毒吗？刚才还如履薄冰、谨小慎微的，这会儿又变得不不顾的了。”旋用手指比划了两狠戳太的动作。

“如果没有叶华，七牲祭当晚我早被满先生用菜刀砍挂掉了，哪里还能活到今天？你说，我还会担心叶华对我毒吗？更何况，就算他真的要我命，我也心甘愿还给他。说实话，那半块萨其，我吃得很香，那觉很奇妙，仿佛在多年前没有完的事，觉得上突然变得有使不完的劲儿。见我把萨其吃肚里，女老板接着又说了第二句话：与哪吒同行。什么什么，与谁同行来着，哪吒？我听得如坠雾里云里，当时哪里明白“哪吒”为何，于是就促她转达第三句话。”

“最后一句话到底说了什么？”旋显然清楚“哪吒”一词暗的丰富信息量，推断第三句话说不定暗藏了更为有用的报。

面凝重，好半天才非常认真地以神锁住旋的双目，对她缓缓来：

“她说，那人让我转告你：婴-冢-迷--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