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记得我昨晚没讲完的那个故事吗，前我们瞅见的这个菩萨，正好在我讲给你听的故事里现过。”神秘兮兮地告诉旋。

旋闻言，并不急于追问，给留记忆唤醒的余地，便于对方集中力搜索枯。

“除了菩萨的九满月，也就是你说的九个脑袋之外，别忘了神像的正还自带着一个佛呢！”旋侧脸盯着看，“这样的话，就不是你说的九个，而是有十个了。”

“你是说九首神农？”旋错愕，一语破玄机。

被这话一唬，迅速收起脸上的玩世不恭，用指尖敲了敲太，非常纳闷地自言自语；“是啊，细数还真多一个脑袋来，你丫神够毒的！但这分明就是九首神农像啊，我的觉绝对错不了……不过十个到底是什么状况，奇怪！”

“这个菩萨我真认识。”把转向旋，正经八百地对她说。

“凑近看，九个脑袋表面全都简洁地刻画了佛面五官，的确是佛的象征……”旋用手指的簸箕纹缓缓挲起浮雕上的九满月，先是顺时针方向依次摸每一满月，第一，第二……不知为何，只在摸第七时手指停留的时间略，第八，第九。然后是逆时针方向，第九，第八，第七。

“你不觉得你这个问题问得有奇怪吗？”把旋的提问理解为成心跟自己打趣，没好气地甩给对方一句，“九首神农像，当然着九个脑袋喽，不信你自己掰指数数！”

“当初我跟叶华从地上把神像拾起来，重新放上石台面那一刹那，九个佛齐刷刷地望向我俩的脸，给人的那刺激和震撼啊，至今忘不了菩萨的尊容。”用略带故玄虚的吻告诉旋，“说了不怕你丫笑话，那个时候，我从菩萨的目光中读到了的怜悯。”

“发现什么宝贝了，让你丫这么兴奋？”瞅着旋的喜形于，断定她肯定在第七满月所在的浮雕位置探测到有价值的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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玖月旋察言观，发现对方的表不像是在跟自己开玩笑。

逆时针摸到第七之际，旋的手势戛然而止，右手的中指和指定地在上面，同时再次把脸转向，翘起的嘴角洋溢着满满的得意：“你猜，我摸到了什么好东西？”

旋觉得有戏，旋即作洗耳恭听状。

“你丫又答对了，”迅速用嬉笑脸掩饰掉不经意冒来的负面绪，“怎么这么冰雪聪明啊，我该怎么表扬你好呢。”

沉默了半晌，其间旋始终没敢打断他的思路，一直陪他沉寂到底。

“怜悯？为什么是怜悯？”旋的思维不觉间被带跑偏了。

闻言，玖月旋重新将注意力转到浮雕上，从不同角度细审这幅传神菩萨像的每个角落，不漏过任何一个细节。注视着注视着，忽然心里咯噔一，眉间浮现淡淡的“川”字，说话的语气却保持波澜不惊：“你说，九首神农像，该有几个？”

“你说发生那件事，是指七牲祭吧？”旋从的形容里觉察某暗藏良久的绪，这绪是他不曾在人前轻易表过的，里面似乎有几分懊恨，几分不甘和几分苛责，但更多的是无法消弭的苦痛。

“对！一就通。”笑答，冲旋竖起大拇指。

菩提金刚塔周围一时间鸦雀无声，就连碧连天的黄桷树都不再轻易摇曳布满纺锤形的绿叶的枝梢，两个人只听得到自己的心。

“这个菩萨……总觉得之前在哪里见过似的……”满脸狐疑，嘴里小声地咕哝着。

“当时还不是很理解，直到不久后发生那件事，彻底改变了我的生活轨迹，”眸底突然暗涌动，“遭遇撕心裂肺的痛苦之际，我终于悟到菩萨为什么会朝我怜悯的表了……”

“我知了！我终于想起来了！”突然前一亮，河东狮吼般打破寂静。

“这个你放心，等今晚咱俩去南滨路着江风享用大餐的时候，我把故事剩的分全都说给你听。”承诺，心心念念着自离开京城以来望穿的一顿饕餮盛宴。

“别光你一人门儿清啊，也把这位大神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吧。”旋顺着一本正经的态度回应他，“也好求菩萨忙里偷闲保佑保佑我。”

“但你的故事还没讲到七牲祭的节……”旋开始对貌似漫不经心的述产生了些许新认知，毕竟昨晚还现在故事里的九首神农像，今天居然赫然现在了面前，现炒现卖之余，不免令人觉得太过巧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