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没有办法的事儿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。”郝阿姨语气平缓，显得对接来将要发生的状况无能为力，“九首神农像已然被人坏，凶皇木解脱了束缚，想来‘七牲祭’是不可避免的了……”

“七牲祭？”玖月旋打断抑扬顿挫的讲述，嘴问。

“嗯，七牲祭，从字面上理解就是献上七条人命作为牺牲和祭祀的意思。”，用易拉罐里剩不多的啤酒了嗓，向旋解释说，“郝阿姨随即告诉院里的人，凶皇木旁边那尊九首神农像，知什么叫九首吧，就是九个脑袋，我起初以为是串的怪东西。再回到有关这尊石像的故事上来。尽像凶皇木是何人何时在院里的，以及九首神农像又是何人何时立在凶皇木旁用作‘封印’镇压邪之类的况，早已无从考证，但据这位放到今天算得上文化人的郝阿姨待，不知是回还是宿命，九首神农像每隔一些年就会被人坏一次，于是凶皇木趁机来作祟，开始一段夺走七条人命的残忍修行。”

“听她这么说，我倒想起佛教传说中被称为‘凶皇佛’的恶神，”旋顿悟般附和对方，“这位恶神平日里就会通过杀人的方式来实践自我修行。你住的地方那棵凶皇木，该不会跟我说的这位凶皇佛有所牵连吧？”

“那我就不太清楚了，”顿了顿，并未给有关凶皇木与凶皇佛两者之间渊源更多的揭示，“不过郝阿姨提佐证说，那座院是她丈夫的祖业，她二十岁那年嫁来不久，也就是1943、44年那会儿吧，她大伯哥私底是北平锄队的国民党特务，执行任务时不小心引来日本兵院里搜查。可巧在这关，有个日本兵跟阚大叔一样，碰倒了九首神农像，你猜怎么着，等这些日本兵例行完公事去没走多远，就在六铺炕附近遭到游击队的伏击，死的死、伤的伤，回到宪兵队一统计，被击毙的日本兵正好是七个人！”

“巧合吧？当时的北平毕竟是沦陷区，国共两党各自所属的抗日力量都会筹划地抵抗活动，敌我双方零星冲突在所难免，打死几个日本兵不足为奇，七个人不能说明问题。”看来旋为人相当有主见，不是无条件接受的输。

“好吧，姑且认为是你所断定的巧合吧。但这还不算完，”不以为然地莞尔，“就在我跟我兄嫂搬那座四合院的两年前，郝阿姨的丈夫不是被红小兵盯了吗，说他思想反动，学术反动，在他还没被收押隔离那会儿，借着隔三差五有人来院里绑他去接受群众公开□□的工夫，一些别有用心的红小兵总会跑每间屋里到搜，实际上主要是为了偷他们家值钱的东西。接来事的发展仍然是老路。其中一个红小兵不知天地厚，一敲碎了凶皇木边上立着的九首神农像，还鼓什么‘破四旧’，这齐活！等到参与那次行动的红小兵回去之后，耗费力之后人会饿的对不对，得上伙团吃饭吧，谁知一顿聚餐来，由于中毒一被撂到十来个，经抢救无效重症不治死掉的又是七个人。事后一调查，排除人为投毒因素，仅仅是误野蘑菇引发的中毒！你说有趣不？没办法，分了两个负责蔬菜采购的货员，平息议，集中毒事件也就不了了之了。”

旋听罢若有所思，照偶然背后多半隐藏着某必然的学说，似乎之前认为不过是单纯巧合的观念产生了松动。

“空腹饮酒，惹得肚更饿了，要不先整吃的，咱边吃边聊？”腹肌。

“料理间备着罐和方便米饭，今晚先凑合吃行吗？”旋起打算楼预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