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伙，你这是突然怎么了？”廖老着关切的声音，怜惜地问他。

“没，没事……”萧飒沓极度不自然地朝对方挤生的笑意，生到几乎失控，结果给人的觉反倒有像不怀好意的冷笑，“只是猛地心觉不安，不安而已。”

“什么没事？”廖老质疑的语气里听得取笑的意思，那是定的无神论者对他人敬畏鬼神的行为表现来的不屑和轻蔑，“我才提到个‘鬼’字，瞧把你给吓得，你还打脸充胖，跟我说没事？”

☆、以为是自己其实并不是

市井小民份的廖老，自然不可能了解，为M机构探员，萧飒沓非但不怕鬼，偶尔还必须在怪力神之间虚与委蛇，远的有葬火海的残障男孩多多，近的有似死非死的楚夜轩和生而复死的贺萌萌。要是一旦碰到这况，打心里先瘆得慌，那就顿时陷手足无措的呆萌状态，并且什么措施都采取不来了。

萧飒沓摆一副言又止的表，仿佛是在犹豫和算计些什么，最终像是把心一横，从随挎着的黑旅行包里掏手机，娴熟地用手指敲击了十多屏幕，然后递到对方跟前说：“麻烦您老仔细辨别辨别，我们现在讨论的那位女客，像是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吗？”

听面前的小伙冷不防要自己认人，廖老先是一惊，忽而动作又有些迟疑，脸的神也从怪讶逐渐转化为好奇。

一番短暂的心挣扎过后，他颤颤巍巍地伸手抓过手机，当目光接到照片上三个人当中唯一的女时，瞳孔里刹那间闪过一丝类似不寒而栗状的错愕，整张脸变得犹如白纸般卡白，好半天才稍微恢复了血。

“这……这是……”廖老恢复神后的第一句话，却词不达意地卡了壳。

“看您的表，难照片上的女人真是那位让您修表的女客？”虽然刚伏天不久，正是酷难耐的气候，此刻的萧飒沓却从凉到脚，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凉透了，嗓里还产生了一“该死的觉又来了”的窒息。

“我不是告诉过你，除了那莲般迎面袭来的震撼之外，我甚至连那位女客的相貌、年龄、音之类最基本的信息都失去印象了。”廖老的绪也显得不可名状的激动，“既然你把这张照片拿给我看，至少应该先给我提示，这上面的三个人，像是一家三的，都是谁呢？从右角印上去的时间看，倒是张有年的老照片呢，一九九八年七月。”

“那您刚才脸上怎么浮现那匪夷所思的表，害我误以为你认识照片上的女人。”萧飒沓听廖老的语气，不像是从照片上认了那位女客的样，正想如释重负般舒一气，却又听到对方嘴里自言自语般嘀咕起来。

“不对啊，这又是怎么回事，太奇怪了……”廖老眉锁，满脸狐疑地盯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照片半晌，最后从鼻腔里发闷闷的“哼”声，把手机还给萧飒沓说，“你这小家伙居然敢拿一张假照片糊人，到底有几个意思？”

假照片？拜托，这是珍藏近二十年的珍贵全家福，上面有多年遍寻不着的我那不知在何受苦受难的父母，同时饱着我对他们的无尽的思念，你这“老”家伙什么都不懂，还一一个假照片，质问我有几个意思，简直是蛮不讲理……

没错，翻拍萧飒沓手机里，如今拿给廖老辨认的老照片，恰好是萧飒沓十三岁那年夏天和父母在一起游玩时的阖家留影。之所以会抱着试一试的心让对方瞧，主要是因为廖老在谈到那位宛如莲般装扮的女客浑粉红衣衫饰时，白日梦里反复现的都是这张照片上自己母亲的音容笑貌。

不错，旅行途中的母亲刻意用心装过自己，着粉丝边连衣裙，粉亮晶晶的耳坠在发的映衬中若隐若现地向外光辉，锁骨连接线中央的位置，镶嵌有粉晶的铂金吊坠也在波纹金链的衬托熠熠生辉！

难说，日思夜想的母亲，竟然是多年前亭亭玉立地现在廖老前的那朵悠然绽放的粉妆“莲”？

至少有须臾的假设，大胆的假设，萧飒沓原以为自己的母亲，便是把牝猴女表丢在修表店里的那位神秘女客。

然而时至今日，可恶的廖老竟然无端声称这张全家福是假的，他到底凭什么这毫无据的断言！整件事未免发展得越发搞怪了，廖老以为我萧某人拿他老人家开涮，但被侮辱与被损毁的人明明是我才对！言归正传，无论心中的挫败有多么烈，恪守幼有序的传统纲常，萧飒沓也首先必须颜笑地自我抚平创伤，然后心气和缓地继续问对方一个问题：

“廖师傅，都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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