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的是真的吗？”步戾纳收敛起凶神恶煞的面容，换成一副纯真无恙的少女模样说，“那我就原谅你这一次，记住，只这一次，要是再敢在我面前提起千手菩提四个字，可别怪我真的会跟你翻脸哦！”

“千手菩提？那倒没听说过。你的意思是，我们讨论这棵菩提有它自己的名字，叫千手菩提？”颜鸢儿之前只听说过千手观音，乃是神话传说中慈航人的法变化，如今多指舞台上众多演员的手臂重叠，所摆的孔雀开屏等妙造型。至于跟对方提到这个词比较接近的术语，倒有一个千菩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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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归现实生活中，颜鸢儿平日里熟知的东直门北新桥地区，是否隐藏着一棵足以令步戾纳墨重彩地挥毫展现的神秘菩提树，实在犯不着针锋相对地去恣意质疑；至于什么叫“无可挽回”，凭什么得“付代价”，也不是一味靠否定便能抹杀的玄机，想想又提议：“等到明年菩提开时，我们一起去簋街赏景，品吧！”

“嫁接？”颜鸢儿还想继续往追究，不料竟见对方突然眉皱，仿佛一阵剧烈的痛袭来，迫使其不得不立刻终止关于千菩提的爆料。

怪只怪，一旦神活动被限制在某个焦或某几线面构成的狭窄活动区域，不免会逐渐由局促转为张，注意力非但难以被汇聚成烈的专注度，反倒更易于因发散而消磨殆尽。

“你错了。只要千手菩提等到能为它嫁接的人，无论是天、夏天还是秋天，哪怕是寒冬腊月，也照样是可以开的。”步戾纳解释，“如果始终等不到合适的人选为它这件事，那么这棵树只能默默无闻地潜伏在普通的植之间，永远成不了气候。”

“你放一百个心吧，我再也不敢

但颜鸢儿心知肚明，千菩提本不是菩提的果实或，而是酒椰果实的化胚，因其表面纹理中有很多天然斑，仿佛有众多的睛而得名，便反问：“那又如何，你说例外的话，难这棵菩提不在天开？”

“那个声音震得我疼裂，难过得不得了！他还让我上闭嘴，否则就要对我不客气啦！”步戾纳左顾右盼一番，脸上极度惊恐的表，看样不像是随瞎诌，随即又双手合十，手心不住地互相挲，嘴里还反复念念有词，“知了，我次不敢了……求您抬贵手，放过我吧……”

所谓的菩提，其实是许多跟菩提树毫无关联的植的果实或者，全世界总计有三十多个品，这当中有照产地来命名的，如天台菩提、天竺菩提等，也有照纹理来命名的，如星月菩提、千菩提等。

“有人说话的声音？我没听见啊。”颜鸢儿先是四张望，然后凝神静气地专注倾听半晌，遗憾的是房间的隔音效果非常，巧妙地杜绝了一般程度噪声的传传，结果什么异响都听不见。

换句话说，菩提树本是不可能结菩提的，两者不存在半钱关系。

颜鸢儿尤其调明年而不是今年，是因为她大致了解菩提作为一桑科榕属植，期通常是在每年的三至四月，果期则在随后的五至六月，现在应该恰逢树上结聚果的时节才对。

“如果是别的菩提树的话，估计就像你说的那样，必须等到明年天才能开供人观赏，但我现在对你讲的这棵菩提刚好是个例外。”步戾纳淡然地看着颜鸢儿说，“你知有千手菩提这东西吗？”

难仅仅是现幻听，神错？抑或在这个密闭的房间里，真的显现某神秘神力量的端倪，蛮横地手阻止步戾纳肆无忌惮地谈论千手菩提？

偷闲的空档，颜鸢儿通常喜光顾荷市场、蓝港湾、世贸天阶和簋街之类饱小资调的去，惯于在琉璃楼阁与粼波湖间觥筹错，在红灯绿瓦与如织游客间连悱恻。

之所以把菩提的果实称作聚果，是因为这果的质地比较松，很像是桑葚、菠萝或者无果，跟市面上卖的质菩提不是一东西。

“你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了吗？”步戾纳双手捂住耳朵，诚惶诚恐地问。

“对不起啊！回给你带更多味可的糖，算是赔礼歉成不？”颜鸢儿试图转移对方的注意力，连声许诺，“你不妨好好想想，除了糖之外，还要些什么好吃的，果仁巧克力，泡芙，还是夹馅棉糖，我都有办法给你来？”

于对场面失控的担忧，颜鸢儿没敢继续追问，且将静观其变作为权宜之计。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，笼罩在观察室空气里的诡异气氛缓缓消散，整个房间的氛围逐渐趋于平稳祥和。约莫十来分钟过后，步戾纳表愈发舒展，在恢复了最初的安定后，接着嫌恶地瞪了旁的颜鸢儿一，用气势汹汹的叫嚷声再度打破了短暂的宁静：“这都要怪你，非要跟我聊什么千菩提，害我痛得这么厉害，现在连呼的力气都没有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