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它会消除你一小时的记忆。”凌旭说，“你不能保留我们是妖怪的记忆。”

郝可只是失去了一个小时的记忆，当然还记得给凌思睿过生日这件事。

凌旭有一错觉，好像郝可并没有失忆。

*

双手绞着衣角。

不过如果不这样说的话，也许他就过不上生日了。

自己在坏事的时候没想过后果嘛，现在又怕得不行。

稍微将心比心一，也能了解凌旭此刻的心是多么不。

如果把郝可自己放在凌旭的位置上，郝可一定也会很纠结。

反正记忆雾生效之后，郝老师也忘记了这件事，那就让他自私地使坏一次吧。

郝可再次睁开了睛，仍然用那温柔的目光望着他。

可是他不得不这么。

但是，一个诚实的人，又有什么好呢。

可是，那样的话，你表白……成功的记忆，不也没了？

凌旭缓缓举起手中的钢笔。

只觉得失忆雾从未如此讨厌过，钢笔仿佛重如千斤。

“凌思睿，你以后不能再这样了。”郝可背对着小孩，语气平静地说。

他愣了一，垂去。

郝可抬起，看向凌旭，许是他脸上了迟疑的神，凌旭以为他不知这是什么。

夜中，天结束营业，上面的灯光仍然亮着，一回，就能看到一个个小包厢闪烁着黄的、绿的、蓝的灯光，悬停在半空中，形成一个完满的圆。

“凌思睿，祝你生日快乐啊。”郝可弯腰来，了凌思睿的脑袋，“快跟你爸爸一起回家庆祝吧！”

不凌思睿怎么胡闹，不这一次的表白多么成功，为了「人准证」考通过，都必须这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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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被风散。

然而，凌思睿还是觉到了郝可话语中重重的责备。

“这、这是我的生日愿望！”凌思睿说着违心的话，“请郝老师满足我的生日愿望吧！”

如果卑鄙能换取他想要的东西，他可以。

“郝老师，我、我想跟你一起过生日，”凌思睿充满求生地望着郝可，祈求，“今天晚上，能不能去郝老师家里住？”

郝可走向凌旭，想说什么，但是仔细想想，什么都不能说。

他知，今天就这么回去，他会死。

郝可固然知钢笔对自己没用，但凌旭不知。

他这么确实有卑鄙，郝老师对他失望了么。

离开游乐园，三人回了学校，赶在堂关门前，把糕拿来。

凌思睿支支吾吾，瞥了一糕，又瞥了一面沉的凌旭。

为了活去，他死死攥住郝可的衣摆。

但最终还是会选择使用失忆雾。

一阵青草的香气弥散在空气中。

*

“诶？”郝可看到凌思睿额上渗亮晶晶的汗珠，想笑又不能笑。

因为责任。

天知，他的生日还有六个月才到呢！

“来吧。”郝可脆地闭上了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