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间，那个光斑一缕光线，直伸向郝可的脑门，郝可觉到脑门上洋洋的，很是舒服，他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，但是又不敢动，只能翻着睛往上看，试图看到啥。

凌旭睁开睛的时候，就看呈现斗状的郝可。

凌旭：……

郝可赶把睛放来，和凌旭对视。

所以现在要发功了吗？

“不是。”凌旭说。

郝可震惊，是读心术吗？

“我们暂时‘连接’在一起，我可以听到你的想法，不过你可以放心，我只是为了给你治疗，这‘连接’会在治疗结束后断开。”凌旭。

哦，好的。

“从现在开始，你要向我敞开全，不能抗拒我，否则转变会失败，”凌旭的表格外凝重，语气也前所未有的严肃，“一旦转变失败，我会受伤，而你会死。”

郝可只觉胃一沉，好像有块冰凉凉又沉重的石了胃袋。

他一气。

我明白了。

来吧。

“这是一个临时契约，在治疗结束后一段时间，你都将维持‘白民’的质，如果你发现外表有任何变化，不用太在意，睡一觉起来就不见了。”

“还有，我此刻对你说的这些话，明天你也不会记得，善后组的员工会消除你的记忆，其他那些人也不会记得，所以不用有任何顾虑。”

凌旭似乎一说了他一个学期才会说的话的总和，这样的凌旭，让人觉得既安稳又厉害，和郝可以前认识的那个凌旭完全不同。

“怎么了？”凌旭觉察到郝可产生了一轻微的负面绪，他分辨不那是什么意思，为了确保转变顺利行，他必须把隐患排除在外。

“没什么，只是……觉得有遗憾。”郝可笑了笑，“明天……就又不认识你了。”

凌旭一愣。

认识，当然是认识的，只不过认识的是三年二班凌思睿的家，而不是凌旭。

不过，妖怪和人类之间，本来就有一条清晰的界限，郝可这样很“人类”的人类，应该希望严格恪守这个界限才对。凌旭想。

“谢谢你。”郝可说，“明天就没法说了……谢谢你，凌旭，我不知该怎样报答你。”

他知这样轻飘飘的谢，在救命之恩面前，什么都不算，但是在此刻，他想要说来。

“你已经报答了，”凌旭顿了顿，在郝可意外的目光中，他看向别，“凌思睿的家作业……我很喜。那个舒老师发在群里的视频，我看了。”

麻，这是什么诡异的赛博朋克，在这海之，发功之时，超能力救世主却在跟他说家群里的手工课视频。

郝可的心一时间有些复杂。

第24章 “转变”

“集中神，不要抗拒我。”凌旭说。

接着，他将郝可抱怀中，两人的密贴合在一起，郝可失去了半的知觉，却能觉到凌旭的心，就在那里，稳定的、而有力地动着。

一切都是令人安心的，只要给他去就好了。

在被世界抛弃后，还有一个人能把他捡起来，像宝贝一样抱在怀里，还有什么抗拒的必要呢。

虽然不知是怎样转变的，但是，在这一刻，郝可并没有任何疑虑，他信赖而坦然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。

凌旭也没想到，竟然能这么容易地探郝可的意识领地，他本来已经好了准备，要在外面周旋几圈的。

平日里看起来那样谨慎自持的郝可，此时正地趴在他怀里，丝毫不见对他妖怪份的疑惧，抬起明亮纯然的眸，安静地望着他，就像一只净健康的小羊，那样信赖着第一个抱起它的人。

凌旭主动贴近了郝可的脸颊，两人的呼相，鼻尖，亲密的动作让郝可微微有些脸红，但那绪并不是躲闪，而是很温柔的，像日里随风摇曳的小，地挠着凌旭的心。

思想共通，绪共享，竟是如此愉悦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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