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戎谦起提醒，小心翼翼的来到老人旁，慢慢蹲来，尽量放缓语气：“老人家，你有什么事？”

老婆婆一黄牙，脸上不知涂的什么，黑乎乎的，笑：“呀呀呀！你也是被抓来的？”

“抓来？什么抓来？”黎戎谦意识到事不简单。

“就是...就是...云娘呀...嘻嘻嘻...云娘呀，可好看了...嘻嘻嘻，但是你比她还好看...”

狐无茗歪：“娘的！竟然是个疯婆！”

严安觉得这人虽疯，力气却大得惊人，连：“公，你离她远些，千万别伤了。”

疯婆婆砸吧嘴，垮了脸，咧嘴：“我才不疯！我都看见了...”

“你看见什么了？”

黎戎谦音量不自觉，随即看了看半开半关的破门，又回过给端坐的狐无茗使了个。

狐无茗，悄无声音的窗去，替黎戎谦把风。

疯婆婆突然安静来，神空旷，像是透过黎戎谦去看另一个人，等了几秒后，她的视线慢慢挪到黎戎谦上，问：“你...怀了吗？”

黎戎谦：“？？？”

“三个月了...那个孩三个月...后来没了...”

疯婆婆不自觉落泪，悲凉哀凄，黎戎谦从这些零碎话中得不到重要东西，真当此人疯言疯语不可信时，老婆婆咬牙切齿：“他们该死！”

第一百二十三章 窥忆之术

缺角缺边，甚至被老鼠啃过的门虚掩着，有意无意透一丝丝凉风。

疯婆坐在地上，小手指慢慢掏着耳朵，无神的双目此刻瞪得极大，嘴角也是咧开很大弧度，咕咯咕咯的声音从咙里发来。

严安站在黎戎谦后，如同一块木，冷冰冰的，唯有微弱的灯火晃在脸上，才显现很浅的意。

“老人家，能告诉我云娘发生了什么吗？”

疯婆陡然一惊，赶转过去看门，再看窗，然后竖起指放在嘴边：“嘘——他们都不知的！嘻嘻嘻...死男人，死得好...嘻嘻嘻...是云娘来报仇的！活该！嘻嘻！活该！”

黎戎谦半蹲在地上，心中已经有了计较，这位云娘，也许就是唯一的线索。

“婆婆，云娘她是个怎样的人？”

听到黎戎谦这句话，疯婆张大嘴，：“好人...很好的人...很好的...你相信我...她很好的...呜呜...她好...”

疯婆婆拽住黎戎谦的衣袖，呜咽声，云娘两个字，让她发自肺腑的一遍遍轻喊，黎戎谦抚上婆婆的手，缓声：“我知，我信你，她很好，一定很好...”

疯婆婆在黎戎谦温和的声音中安静来，略略混浊的睛被几条红血丝覆盖，她指着自己的肚，：“云娘孩...三个月了...没了...好多的血...”

黎戎谦皱眉：“为什么会有血，孩怎么会没有的？”

疯婆婆的神转而凌厉起来，一黄牙咬，咔嚓咔嚓的，忽然她笑了，咯咯的笑了，角几滴泪。

黎戎谦对这位老婆婆一会笑一会哭很疼，且她话断断续续，前后本拼接不来，令人疼。

正在沉默之际，疯婆婆抬对着空气，：“那几个男人踹没的...”

“踹没的？”

黎戎谦回看了一严安，严安看向黎戎谦，：“公，会不会云娘了什么事惹到他们了？”

“放！”

疯婆婆突然吼了一声，起伏不定，两手很掐在黎戎谦手腕，：“那几个混！混！该死！云娘是好人！好人！”

“老人家，能告诉我他们为什么踹云娘吗？”

黎戎谦有些着急，可这婆脸一白，死命摇，“不行...不行...不能说...”

“婆婆，你说了才能替云娘申冤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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