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简直荒谬！皇上居然疑心到了二弟上，这不是在打臣妾的脸吗！”傅黛君表痛心。

“消息来源绝对可靠，不会有假。”傅瑶言辞凿凿。

“无妨。真相尚不明朗，非皇后之过。”

“姑母明鉴。二弟自然不是会那龌龊之事的人。”傅黛君诺诺，不肖兄弟的猥琐脸孔在脑海里一闪而过。

“到时不光翁主在人前没法抬，驸都尉想来也会被她拖吧？等到董、朱两家颜面扫地，姑母，您说他们会不会被整个都城里的唾沫星给淹死呢......想想都觉得解气！”傅黛君笑不已。

“只是苦了无忧翁主，好端端被人玷污了清白，最后不得不寻求一介‘男’的庇护......试问若是有朝一日被好事之徒揭开疮疤，还怎么人呐......”傅瑶目光游弋，若有所指。

“皇后这么说，倒像受了哀家多少摆布似的。哀家可是有言在先，该什么，不该什么，皇后自己斟酌，别动辄搬永信殿说事。哀家本无意沾皇后的光，自然也没有理由代皇后受过。”

“臣妾受教，不敢有负太后信任，”傅黛君竭力放低姿态，以退为，“太后嘱咐，臣妾无不遵行，不敢不用心......”

“话虽如此，你终归是傅家女儿，哀家的堂侄女。所谓‘一着不慎，满盘皆输’，稍有差池，哀家想要独善其也难。到时整个傅家，恐怕都会为你所累。”

“哦？清誉受损？这条消息够络的。既称翁主清誉受损，到底因何而损，又是为谁所损，你可全都搞清楚了？”傅瑶继续盘问。

“事已至此，你也不必过激。虽然皇帝从未把一个整日眠卧柳的国舅爷放里过，但到底没有真的把他怎样。哀家用不着避讳你，就事论理，你那好兄弟无大志，就算借他一百个胆，他也不敢擅动金枝玉叶。明明只要钱就买得到乐，实在犯不着惹一。你说是不是这个理......”

“那就让哀家替你掂量掂量，对于你的竞争对手，究竟挖得够不够好了！”傅瑶鼓励。

“姑母此话当真？”傅黛君微抬，朝傅瑶旁边的琉璃投去一瞥，叹服于这位资人的报搜集效率。

“姑母教训的是，臣妾如坐针毡，一刻也不敢掉以轻心。”傅黛君虔心应付，“臣妾以为，与其坐以待毙，不如主动击。所以这阵特意命人打探董府众人的底细。功夫不负有心人，总算让臣妾给挖着了不少耐人寻味的幕消息......”

“嗣？皇上没那个意思，臣妾能有什么作为......”傅黛君神转暗。

☆

“哀家听闻，翁主清誉受损一事，并非空来风，乃是人所为。皇帝龙颜震怒，私授意御林军会同暗行御史从速侦办，谕令不惜一切代价缉拿人犯，给翁主一个代。丞相孔光之孔放，左将军师丹之师业，甚至还有哀家堂侄，你兄弟傅越，也曾一度被列为排查对象......”

“你若重提那孩不是驸都尉的骨血之类旧话，哀家的耳朵可真要起茧了......”

致歉：“臣妾失言，请太后责罚。”

“要是责罚能让皇后变得识趣懂事，哪怕担苛待晚辈的污名，哀家也是在所不惜的。可惜责罚貌似对皇后无用，所以只得多费一些：不要忘了，你是皇帝的正，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，并非小门小终日争的妻妾，更不是市井泼妇之。”傅瑶此时愠恼的，显然不是堂侄女偶然的言语冲撞，更多则是对方事一味的任幼稚和不成，“既为中殿，必得有国母的襟，不以外之好坏而心，不因一时一事得失而莽行，说来的话别总跟个怨妇似的。”

“姑母容禀。坊间传言，翁主乃是因为清誉受损，为了遮丑，这才嫁与驸都尉为妻的。”

“是臣妾失言了。”傅黛君愧歉连声，“一切都是臣妾自个儿的主意，横竖与太后无关。”

“不可只顾前痛快。嗣的事，皇后，你要早作打算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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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母的意思是，不怨臣妾办事不力？臣妾惶恐，还望姑母提一二......”

“唯独这一，真相尚不明朗。”傅黛君坦言，“望姑母宽宥，容臣妾继续跟。”

“姑母可知，无忧翁主这女人，她肚里的孽，可是大有乾坤呐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