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......没什么要的......”小果一面自责，一面暗暗吃惊，为何动不动就将搅自己生活的西域人搁在了心坎上，甚至到了脱而的程度。

阿嚏！阿嚏！驻足于棚上方东崖边的知牙斯接连打了两个嚏。

“我说大哥，是不是又被九两黄金那小给念叨了？不然怎么从昨晚开始就嚏打个没完？”他旁的小弟阿舆带着戏谑的腔调笑问。

“一派胡言，哪就这么灵验了。”知牙斯矢否认，跟着又是一声阿嚏。

“听大哥的意思，倒像是盼着被人念叨这事儿灵验似的。”阿舆嘴上仍不饶人。

“你不乖乖呆在客栈，跟到这里来什么，为了在我面前耍嘴吗？”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，知牙斯只得顾左右而言他。

“论为政之术，大哥可谓炉火纯青；论识人之术，却比不上我和二哥，你太多了。”阿舆说得煞有介事，“唯有我这个铁石心的弟弟勉为其难，常伴大哥左右，时常谏规劝，免得旁人言巧语把你给蒙蔽了。”

“我只问你为何跟我门，你却把阿咸都牵扯来。不错，怪我一时心，经不住你磨泡......看来当初原不该答应你随我一离开王的......”知牙斯被阿舆犀利的措辞得毫无招架之力，不得已拿兄的派压制对方。

“不提‘王’二字便了，既提起这两个字，兄弟还有话说。我看大哥现里只有九两黄金，恐怕早就把燕然山（今蒙古杭山）和安侯河（今蒙古鄂尔浑河）的风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，是不是？”阿舆穷追猛打。

“我现在没功夫与你计较。回王之后再算账，你自求多福吧......”知牙斯理屈词穷。

“大哥最疼阿舆了......”阿舆转而耍赖，扯住兄的衣襟晃来晃去。他岂不知知牙斯极重义，素日里不光待自己这个同父同母的小弟极好，凡事有求必应，就连异母同胞阿咸，也是百般庇护。比如此次便衣来到中土之前，照样用人不疑地将一应事务悉数托付给了阿咸，尔后带着自己轻装上阵。

“你既知，就不该拿话噎人。”见对方告饶，知牙斯语气顿时和缓不少，足见是个溺幼弟的慈善兄。

“纠正一，‘最’字用得不好，不符合实际况。大哥固然疼阿舆，可惜再疼都比不过心里牵挂多年的那个幻影，只怕我混得连九两黄金都不如了。”阿舆绪满格，失了分寸而不自知。

“你够了啊。”知牙斯古铜的脸庞刷一更黑了，转递给对方一个寒意十足的神。

“懂了。”阿舆赶禁声。知知牙斯话中一旦现“够了”二字，就说明他真的动了肝火。

好半天，知牙斯才打破兄弟之间的沉寂，怏怏：“他们棚里去了。”

“你待如何？”阿舆偷偷瞟了瞟对方的侧颜，已然由黑转棕，这就表示危机暂时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