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而注意到对方脸上尚未消散的五个手指印，大惊失声：“大......大哥......你的脸怎么......”

“被他扇了一而已。”知牙斯显得满不在乎。

“扇了一，而已？他敢扇你？”阿舆脉动加速。

“无妨。”知牙斯抓起桌上的酒壶杯盏，坐自斟自饮起来。

“你就这么由着他动手？”阿舆心知肚明，依知牙斯的武功，如果不是放弃抵抗，断没有被对手掌掴的理。

“我说过了，无妨。毕竟他值九两黄金。”知牙斯自嘲似的巧笑，潇洒仰，将壶中余酒一饮而尽。

董府。亥时（晚上十）初至。

跟以往任何一个平淡无奇的夜晚那样，小果的归来并没有在府引起波澜。

脚刚迈过院门，小肚便挨了衣着打扮已经恢复原状的小凉重重一拳。

“啊呀，非得用这方式迎接你兄弟吗？”小果努努嘴，捂住腹。

“害宛一整晚都在替你担心，你还有理了？这么大个人，事却还是这样顾前不顾后的......”小凉埋怨着，神里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轻快。虽不明说，但看得来小果迟迟未归，她可没少胡思想，唯恐对方事。

“宛什么时候回来的？话说你那边没什么纰漏吧？”听小凉报宛亦平安，小果舒了一气，心说自己跟知牙斯哥俩之间幸而不是孽缘。

“一切正常。宛她晚膳前就回来了。不过显得心事重重的，问她话也一副心不在焉的样，也不好好吃东西。”小凉蹙眉问，“到底见没见着你说那个乞丐老儿啊？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了，看她绪低落，怪让人揪心的。”

“中途跟宛走散了，我也不知后来她那边发生了什么。”小果解释说。

“走散了？难怪回来得这么迟。”小凉朝他气苦地埋怨说，“真搞不懂你小成天瞎琢磨什么东西，门一趟居然会走散，不知的人还以为你叫人给拐跑了呢......”

“一言难尽，等有空再说给你听。我先去瞧瞧宛。”小果汗颜，适才自己可不是叫人给拐跑了么，实话实说恐怕没人肯信吧......

“也好。我去给宛熬些的赤豆莲羹，但愿她多少能喝。”小凉打神，“你就陪她说说话，顺便探探风，劝她别把话都憋在心里。”

“明白。”小果，暂别小凉，独自走到翁主闺房门。

听小凉的意思，宛想必已见过那个老，多半从他那里获得了令人不安的报，这才变得郁郁寡的。

说起来全要怪知牙斯哥俩个，若不是当中横生枝节，本可以守在宛旁和她共同退。

将耳朵贴在门上聆听，屋里一动静没有，难睡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