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会一味敷衍朕，朕知这当中肯定藏着故事，不过是你不愿意当着众人的面破罢了。也罢，朕跟你有的是时间，等什么时候愿意说了，再慢慢讲给朕一个人听也不迟。”见好不容易发掘来的趣闻给生生地掐了尖儿，刘欣实在心有不甘。但对方不是别人，而是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碰了的瞳人董贤，只好自说自话似的给自己草草找了个“台阶”，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揪住不放。

谁知董贤好像满不在乎刘欣的周全，只顾全神贯注地凝视着王崇手里摊开的两“金缕衣”，小心翼翼地取过自己这边，抚摸着犹如鱼鳞般质十足的料表面。不免犯起了嘀咕，担心穿在上金碧辉煌，会不会太过招摇。犹豫着，抬瞄了瞄面前久违的温池，竟有跃跃试的冲动，想要亲验一回王崇所谓“人甲合一”的快意。

“你先别急着拜我，不是说有要事禀报吗？有事说事，速来朕近前回话！”刘欣不明就里，中却颇有圣君度量，懂得轻重缓急，隔空用神授意王获王崇抓将人提到御前。

“回皇上，才在椒风殿里当差，贱步至此实因有要事禀报，惊扰了圣驾，待禀明一切以后，任凭皇上责罚，才绝无半句怨言！”侍连忙双膝着地，伏首不起。

推，甚至仿照董仲舒向汉武大帝刘彻谏言时鼓的“天人合一”学说，自创所谓“人甲合一”的时髦辞藻来。

“皇上，驸都尉大人，椒风殿事了！”惊魂未定状的侍跪在天跟前，冷不丁朝在场众人抛了重磅消息，“皇后娘娘边的卉云姑姑，正领

“你倒是会措辞，形容得非常到位，这样很好！朕其实也有同，原本还担心这副甲会增加给带来的阻碍之力，没想到事实恰好相反：穿上避鳞甲后，在中的度不仅没有减弱，反而大获提升。”刘欣向王崇投去赞许的目光，“日后若是发现还有任何需要改之，别忘了随时说与朕知，也好锦上添，助它益求！”

为免混淆视听，唯有三缄其，遮掩过去，才不至损伤一个清白无辜者的自尊心。

虽然向来不信鬼神之说，但他分明记得，师傅帛书上那个倒五芒星的旁边，赫然标有两个骇人听闻的注解文字：鬼符。鬼符者，其字面意思便是厉鬼之符印，或称恶鬼之纹章。似这般不祥寓意的胎记在王崇这位血气方刚的将军上，许是上天对其神鬼勇猛的褒奖罢。否则的话，很难将这样一位武功事明快的好男儿，同厉鬼或是恶鬼的隐喻联系在一起。

“你是在哪个里伺候的？跑来这里什么？”刘欣在人面前展现泳技巧的雅兴无端被搅，心里很有些不快，不等手人查明缘由，径自冲不速之客喊起话来。

“这样的胎记，朕倒是一回见到，”刘欣很以为奇地惊叹连连，“实在令人界大开！”

“既然连无妄的藏书中都有记载，对此可有什么新奇的说法？”刘欣兴致盎然。

“不瞒皇上，时隔久远，就算真有，微臣也早就记不清了。”董贤言不由衷地背过脸去。

正打算向刘欣请缨换上鳞甲，到池里先游上一回，不料殿门曾几何时闪一名侍的影，因不得御命召见，无奈之杵在那里不敢擅。由于相距较远，一时间看不清来人的相貌，从对方息不止的形判断，似乎是一路急匆匆赶来这殿练场面圣的样。

待侍走近了，董贤终于辨认，此人原是椒风殿里伺候昭仪董赟的小竹！心生疑窦，抢先一步言质问：“小竹，你别慌，好好回话，莫不是椒风殿了什么状况？”

“大千世界，无奇不有……”董贤上前小心翼翼地用手指了挲倒五芒星的明显突起，嘴里喃喃地念，“记得小的时候，曾在师傅收藏的一卷帛书上见到过类似的星星图案，想不到竟会变成胎记刻印在人的肤之上。若非亲所见，断难令微臣信服，可见‘无巧不成书’这句话，确乎是过来人的经验谈。”

☆、嚆矢

“末将明白！”王崇拱手称诺。

王获和王崇何等机警，早就听闻殿门有动静，先是彼此相视会意，正待转前往一探究竟，谁知未及挪步，天尊已开。

“大人千万别误会，这个印记乃是打生起就留在末将胳膊上的一块胎记，绝非为图一时新鲜而刺青上去的纹。”王崇闻言，两颊刷地一飞起红霞，举手投足之间像是被人撩起了遮羞布般略带羞谑，继而用右手掌意识地抚了抚左手腕，煞有介事地辩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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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崇将军胳膊上的印记看起来十分别致，是着意叫人刺青上去的吗？”就在王崇朝天拱手称诺之际，董贤猛然注意到对方左胳膊肱二肌表面，隆起一酷似尖角冲的倒五芒星形奇异图案，禁不住随一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