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证还不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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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得罪过那么多人，人人都想他死，最不可信的便是人证。”

简轻语耸耸肩：“那便只能求圣上收留了。”

“我不走。”简轻语一脸无辜。

他静了许久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：“朕还是皇时，你也未必如今日这般随意，怎么朕了皇帝，你反倒什么都不怕了？”

褚祯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有些重了，沉默片刻后别开脸：“你一向聪明，应该知他的死对稳固朝局，有多大的助益。”

褚祯逐渐恢复了淡定，缓了片刻后第三次送客：“行了，你回去吧，朕累了。”

话没说完，褚祯突然愤怒地拂向桌案，一时间奏折笔墨都摔到了地上，发了清脆的响声。

“你那是随便说说吗？！”褚祯气恼，见她面惊惶，又行压了去。

简轻语沉默一瞬，笑：“大约是以前有诸多顾虑，如今……若不豁这张脸，就真的一无所有了。”

简轻语垂着眸，静静地看着地面，褚祯看得心里一阵烦闷，片刻后一气：“若无别的事，你且回……”

“可是我与他早就私定终，如今孩也有了，照我朝律例，也算是结为夫妻了，”简轻语静静地与他对视，“所以圣上连我也要……”

想到他如今的境，我便夜不能寐，又如何能养好，”简轻语苦涩一笑，“圣上，当真不能放过他吗？”

简轻语顿时不说话了。

褚祯顿了顿，半晌才别开脸：“行了，你若想留，便留住几日，至于陆远的事……没得商量。”说罢，他便直接转离开了。

褚祯愣了愣，意识到她想说什么后，当即黑了脸。

“……我夫君还被你关着，母家也不准我门，如今我大个肚，你让我去哪？”简轻语理直气壮，“烦请圣上暂且收留我几日，最好是叫几个太医留守，免得我突然要生。”

“简轻语，”褚祯不悦，“你在质疑朕？”

一连在里住了两三日，明显觉肚时不时发，不用猜测也能知，话话快生了。简轻语心忧虑，尽白日里装一副无所谓的模样，可夜间还是辗转难眠，人很快地憔悴了。

“若圣上不想被讹，那就将我夫君还给我。”

“谋杀皇，是诛九族的大罪吧。”简轻语突然打断他的话。

简轻语顿了一，正要说话，殿便传一阵砸东西的动静，接着褚祯怒气冲冲地从里来了，看到她后先是一愣，接着黑着脸离去。

“可有的证据？”简轻语追问。

又是一日傍晚，简轻语用过晚膳，便又往主殿去了，然而这一次还未门，便被小黄门给拦了来――

褚祯愣了一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：“什么？”

“你想都不要想！”褚祯当即拒绝。

褚祯：“……”

简轻语目送他的背影消失，才默默松一气，将手心的汗在衣裙上。

简轻语笑着看向他：“难怪圣上叫宁昌侯接我回去，也迟迟没有兑现赐婚的诺言。”

简轻语吓了一：“我只是随便说说，圣上何故对我这个妇发这么大的火？”

简轻语抿了抿：“圣上不想听，我不说了就是。”

褚祯无言许久，才怔愣开：“简轻语……你这是讹上朕了？”

“简轻语……”

尽不适，她每日晨昏还是会去主殿找褚祯，然而褚祯每次都随便找个理由将她打发，显然是铁了心要杀陆远。

褚祯最后安排她在寻常朝臣官眷留宿的偏殿，与后前殿都隔了一截，平日里最为安静。不用面对前朝后的人，简轻语着实松了气，只是这样一来，她和褚祯便没什么偶遇的机会了。

褚祯沉默许久，才淡淡开：“他犯的是大罪，要我如何放过他？”

“简姑娘，圣上这会儿正与朝臣议事，姑娘还是先回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