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开绽，殷红的鲜血顺着门板往，看起来目惊心。

简轻语怔怔地抬，对上陆远漆黑的眸。

“可是，他们无辜，我便不无辜了吗？”陆远角泛红，冰封的雪山裂纹路，渗了烈的恨意，“在不知真相之前的四十几个日夜，我就不无辜吗？简轻语，你可知我为了找你，每天晚上在东湖找两个时辰，即便是结冰的冬天，也不曾间断，简轻语，你凭什么……”

简轻语心疼得厉害，有千万句歉的话想说，最后却只汇成了三个字：“对不起……”

“你不必歉，是我蠢，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骗，才会轻易相信你那些可笑的谎言，”陆远蓦地平静来，一双眸死死盯着她，“你说得对，我该杀的人是你。”

“对不起……你杀了我吧。”简轻语想解释，可看到他底的恨后，最终什么都没说，了歉便昂起脖颈，闭上睛时泪突然落，落鬓角消失不见。

陆远死死盯着她脸上的泪痕，许久之后冷静来，嘲讽：“想死？你觉得可能吗？”

简轻语一怔，茫然地看向他。

“欠了我那么多，用区区一条命就想尽数偿还，是不是想得太好了？”陆远眸晦暗。

简轻语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险，颤着声问：“你、你想什么？”

“来漠北之前，我在府建了间地暗房，房间四面墙都包了垫，无法自尽，无人听到，亦逃不，你觉得如何？”陆远像是在与她商量。

简轻语惊恐地睁大睛：“陆、陆远……你想囚禁我？”

“不好吗？世人皆知你已经死了，宁昌侯府虽未办丧事，却也放弃了搜寻，这世上只有我一人能见你，你不喜？”陆远静静地看着她，“没关系，一开始你或许会不喜，但时间一久，你便会盼着见我，因为这将是你这辈，唯一能的事。”

简轻语怔怔和他对视，许久之后低喃一句：“疯了，你真是疯了……”竟想将她关暗无天日的地，叫她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，自此只能依赖他而活，单是想象一，她便心生恐惧。

陆远抬手抚上她的脸，俯在她耳边低声：“这是你自找的。”他曾捧着一颗真心奉到她面前，是她三番两次踩泥里践踏，一切都是她自找的，亦是他自找的。

“我从一开始，便不该奢望真心换真心。”他梦游一般轻喃，手指了她的颌，直到白皙的肌肤上留红的指印，才缓缓往划去。

简轻语清楚地觉到他的手指一路往，到衣领时停顿一瞬，接着便伸了她的怀中。微凉的指尖碰到柔的肌肤，简轻语心里一惊，急忙抓住了他的手：“你要什么？”

“你觉得我会什么？”陆远勾起角，底没有半笑意，“我对你，还能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