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话算话！赖是小狗！”莹儿好算把帔系上了，伸手晃了晃，支两个指，问：“这个是几？”

“五？三……我哪儿知是几，我又看不见！”

娟儿无奈摇摇，扭看去外边，也不知要跟这俩幼稚鬼耗多久。莹儿还不放心，偷笑着将所有药瓶的标签都朝向自己，才清清咙挑了一个开了。

“先猜这个！”

“香！二张的最，宋之问最需要！”小黑孩笑。

前半句明白，人皆知张氏呵气如兰只因他们常香，但后边一句娟儿就不懂了，纳闷看向阿。对方立即附耳：“他臭！”她笑了两声，想问她们怎么知的，转瞬打消念，又不用挨着宋之问，他嘴里什么味与自己何。

“能不能问些难的啊！这也太简单了，一挑战都没有！”

“呦呵！”莹儿登时应敌，连拿了三五样过去。

谁知竟都难不住，小家伙一边摇一边报：“白术！石南！泥附……”娟儿见阿手忙脚地翻取，也知单味的药已难不住了，于是脆随便抓起个瓶放那人鼻。

“哼，这个还有意思……”那粉帔嘴角一勾，莹儿也停手静观。“有人参，白茯苓，白术，木香，丁香……还有山芋！”

小孩说完停了轻轻在瓶煽动的手，开始咯咯儿地笑。娟儿忙要看瓶，却见阿摇：“不用看啦……舍人常用的人，她说得对！唉……”随之，那边倒。

豆猛扯了帔巾，擂动桌案，瞬间弹了起来，围着两个开始转圈圈：“你输啦，你输啦……”

“我，我……”

莹儿跟看她半圈怪舞，无力地垂脑袋。娟儿见输家已认，拍拍的肩膀，拾起帔巾站了起来，不再与两个活宝儿浪费时间。

“好，好！我输了，以后你煎药的活都给我！”

莹儿说得豪，但胜家仰天大笑，还是难忍心疼，只能一遍遍安自己：天凉了，守着火炉和。叹气一阵，忽猛地想起自己该输个明白，一把抓住豆：“别了，别了！我问问你，谁教的你？”

“什么谁教的？”黑孩儿又扭胳膊甩儿，“自己，自己就……”

“没问那‘猴舞’……我说药名儿！你鼻灵也许我该信……”

“什么也许，就是！”

“好好，就是！但名儿，你怎么知的？”

小儿一昂：“不告诉你！”

“别啊，别啊，阿真心请教你！”莹儿说着作了两个揖。

“那，那……那好吧。”小孩儿坐了，慢慢收了笑，继而坐得端正，“舍人教的。”

“舍人……咱们舍人？”她有些不信，见豆儿重重，盘算着嘀咕：“没教我……也没看教别人……光教了你？”

“不教你就对了！”

“怎么？”

“因为教不会，你是个大傻瓜！哈哈，你输了我了！”豆又窜起连蹦带。

“诶！你这臭小儿！”伸手要打，那孩却喊：“你是不是想耍赖，耍赖你就是小狗儿！”

“没，没有！谁要耍赖！但豆，咱能不能商量商量……”

“商量什么？”

“能不能少？这样，帮你煎一半儿，其他的……”不等她说完，那边摇得如拨浪鼓。她一看不行，忙抓起一个药瓶，“这可是人参，人参你知的哈，大补！来来来，给你吃一个！”

那孩扭到脸变形。“我不要，不要……”

“不要拉倒！”一张嘴，将药儿轻抛。小孩伸手拦，却见她都不喝，嚼了两咽了。

“也不怕肚疼……”

“怎么可能，这可是好东西。”莹儿瞪，来回摆气她：“好东西，白错过，吃不着，馋！”

小孩儿一撇嘴：“哼！反正你输了！”转走了。

次日清晓，豆儿学会了个新词儿，又可以开心她的怪舞了。莹儿就没那么幸运了，才听过二的训，一边用布鼻堵住“洪”，一边听豆在自己前前后后“虚不受补、虚不受补”地笑。

煎药人坐在火炉前，药味儿是闻不见了，只觉得脑袋瓜嗡嗡的……

第46章 喜事

“动作快，案几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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