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喜就好。”莹儿笑。

她得一不像那孩，尤其在这个年纪。上官回忆并比较着。

竹青要壮些，也漂亮许多，特别还有一双会说话的睛。

映分翠，她曾评价那眉。

只是……

昔日巧笑已被轻云带走，而那双传目也不知变成了天上哪两颗星。

两人虽得不像，上官亦不敢直视。

两双里装着一样的勤勉，一样的无懈。

这份度的相同，让上官很害怕，以致于后来人越想上前，越着她后退，甚至不得不固清野。

“莹儿，你也来吃一些吧。”她向那双盯看的。

“不饿，吃过了。”

“还是要多吃儿，多吃壮实……才能有力气，你太瘦……”看过女孩小小的心髻，上官低拨起了碗中的米粒，没想到，对方忽然挪近。“我是不是有显老？”

“啊？”

“他们，呃，就是有人啊，刚认识的人！都叫我阿，可他们……就，就那些人明明比我啊！”莹儿急着解释，卡了几，脸红了。听话的人倒是一笑了来。

“您也这么想吗……”女孩见对方笑，更加怀疑了，低抿了。上官忙摇摇，又解释：“没有没有。我觉得他们也该没那么想，人家许只因尊重你才称的。总不能一见面就叫你阿妹吧？”

那孩抬了，绷的嘴角渐松了：“呀，是哦……那，那我好像我错怪他了啊……”

“那个，你的笄礼行了吗？”

“办了。”侍女想了想，重新答：“呃，虽然有简单，应该算的……哦，对了，我跟您提过的萧娘，她是观宾。”

“哦，好……”

见舍人仍盯着自己，侍女猜大约自己从不簪，忙想说明，却听对方问：“莹儿，你信司报应吗？”

“司报应？”小侍女一扭不过来。“您、您怎么忽然问这个？”

“你信吗？”

“我不信。”莹儿说得很确定，见对面正觑来，她也坐了些。“主要是不相信曹地府有阎罗判官！”

“没见过所以不信。是吗？”

“倒不能这么说……主要主要我见您垒牍如山，用尽十分力尚且不能尽善尽……那地的曹官岂不更甚！每日不知去多少人呢，像今年他们不得累坏？那这般神祇也太惨了，我不信会有这样的神仙！”

上官被小丫朴实的逻辑逗乐了，却又因其提到实事，刹了笑。

正想促舍人餐，忽听外面起鼓，莹儿忙跑去探看。上官也站了起来，从窗看不见，侧耳一辨，是乐。

“广、广场……天师作法……”侍女气吁吁回来报。

“最后的挣扎吗……”

“您、您不去吗？”对方咽了唾沫，指着外面又：“我看张氏兄弟急得团团转！”

“他们是该着急……”

“天师说要火了！”

“什么？现在就火？”舍人赶向外走，褰了帘，却站住了。莹儿忙扶了帘，“怎么？”

“那边……除了他们弟兄没其他人吗？”

“呃……没看真切，只瞧见他俩在祭台喊，小童哭成一片……”

舍人没听完，转回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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