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好，杏儿主动接了去：“驸常年住在外府，虽公主明言许他任意纳妾，可他……唉，府上多年没添丁了……”

闭目间，难以控制地战栗，心底翻涌的酸楚让她难以自持。两只鸟儿被绑在一起，无不丧失了飞行的本能，天空成了一幻想，让它们仰看一都是残忍。

“舍人，是我多嘴了。您别难过，也别跟贵主说……”

那只战抖的手摆了摆。

举目苍茫，上官婉儿真想放声一哭，想起太平的日日笑，心如刀绞……

第17章 天鹅与癞□□（）

“我就不去了。”

杏儿扣着手指低声禀。舍人握住那手指声谢，一个人迈了门槛。

“呦，来啦！”公主招手，拉人坐便问：“怎么样？”

“很好，睡得很好！”

“那就好！”

殿之人一手可以数清，所谈也与政事无关。上官听了两句，发现在讨论药方。

“治疮疖，我知个偏方，□□墨！”武三思。

李显听到新鲜东西，来了兴致。李旦也好奇便问：“这个还是回听说，不知制法和用法如何啊？”

“制法很简单，就是今日寻得蟾蜍，再取上好的墨锭它的肚中，悬于檐晾晒，等一透便成了。用时取墨锭以唾了抹于患，奇效！”

“真的吗？有意思，有意思……”太觉得神奇。

武三思衔酒，又云：“□□墨凉血解毒，不光治疗疮疖，对毒之症也可一试！”

李显顿时拳掌，想了一又询：“只能用今日蟾蜍吗，它日不可？”

“还真的只能是今天。重五节此毒最，以毒攻毒，加之墨的凉血消功效。这样方有效力，才可双齐！”

李显捋着胡须左顾右眄，明显想到了什么，继而翘一手指：“哎，你们说……也奇怪了哈……前几日雷雨后，路上爬了好些，我当时还担忧蹄践踏生灵，可不知怎地今儿一只都瞧不见了……就说我们此刻离也如此近，怎么连声蛙鸣也听不到呢？”

“猜着你们要逮它都躲起来了呗！”太平抢了答，又笑嗔：“阿兄——说别的呗！麻麻癞癞，黏黏糊糊，还到爬，想起来就……”她皱眉抚了抚胳膊上的寒。

三位兄都看向这边朝妹妹笑，上官乘机迎了上去。她不知自己目光是否有些犀利，只觉得一人好像被她一刺，立即掉向上说话。

“归州秭归了两位名人，一位是芈大夫屈原。传闻，他于五月五日抱石投汨罗江，百姓怕鱼虾他，自发向江中投米团，传说这便是楚地粽的由来。”武三思说着话环视全场，到了上官，好似再次被刺，又回了。“另一位便是明妃昭君，历史上了名的大人。太殿别居山南多年，不知是否也有艳遇，觅得绝世佳人啊？”

那主座的人只捻须笑。

“想着什么了，表兄！捣腾些老掉牙的事！三闾大夫因国破家亡投了江。还有你问阿兄艳，就不怕韦嫂找来兴师问罪，要你好看？”

“哎呦呦，大意了，还望阿妹某要告状呀……”梁王忙笑。

“我可没那么好糊，罚酒！”

“好好，我的错，甘心领罚……”他说着提起酒壶，自斟了一盏，喝完又将酒盏一覆，要她满意。

“不行，一杯可不够！”公主摇站了起来，边去边：“我若不在，不知你们怎么大谈你们那些艳史呢！阿兄，你也得喝！我还不知你们，臭男人……”

“我对你嫂可是一心一意！”李显脸上颇为无辜。

“我才不信，不要以你是我亲哥，我就偏袒你。”公主站定太与梁王之间，给两个兄施压。相王倒是自觉，自己给自己添了酒。李显见弟弟倒酒，也知争不过难缠的妹妹，摇摇也给自己斟了一杯。武三思倒要快许多，喝完，又将空碗倒给她看。

“来来，我给你倒，你先前都没倒满……”她抢过空杯，洒一些才住了手，见梁王低去喝，抬脸向相王说话：“四哥，你家老二这的天还留京都……该能瘦不少吧？”

“呵！那小胖，我喜！河一个俩！”李显对弟弟家的女印象不多，但对一个胖记忆犹新。

李旦无奈摆，笑：“瘦不了的……那孩天也不妨碍他吃，自己又总会找凉快的地方……”

“欸，对！怎么没把他带来呢，憨憨脑，我还怪喜的。”太平坐了回来，说话拉过邻座的手放在掌心里拍了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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