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敢，不敢，表妹赢了，表妹已胜！”公主在一众求饶声中，摇晃仙草站起，迤迤然于席间。

待她来，上官忙迎上笑：“你还有怕旁人知晓你‘光荣历史’的时候啊？”

“哪有？我是不想让他们知‘我们的小秘密’！”说话人巧笑倩兮，目盼兮，却又有三分认真。

“呦，原来……为了我啊！”

“那当然，咱们什么可都一起的，丢人……丢人也有你的份儿！”公主说着把草给她。

“可使不得，使不得，我可不敢接。”

“给你，你就拿着。”

上官接了草，忽瞧见其中有金丝，可对方早转回去了。

“胡天师自白鹤山来，估计明后就该到了。”哥哥说完，弟弟张昌宗接上：“制成生药，胡天师为国可说大功一件啊！”

“是啊，阿娘，您的能有好转可多亏了胡天师的药。您想好赏他什么没？”公主边走边说，挨母亲坐了。

皇帝沉好一会儿，向问：“你们倒替我想想，看该赏他什么好？”

一时间，七嘴八，说赏赐什么的都有。

稍落定，梁王：“天师乃得人，金银之类人间俗恐难其。也许在天师心中，助圣人生，大周治久安，便是他心之所愿。”

张易之接说：“是啊，钱财对修炼之人不过粪土，奇珍异宝给他也是累赘。”

“那总不能毫无表示吧？”张宗昌问向哥哥，又看向众人。

太平拽母亲袖，“阿娘，天师到达还有些时候，等他到了，再问他想法尊重他的意见也不迟，倒是我们……从早起等到现在，都等着您赏呢！”

“哦？”女皇不解。

公主一伸胳膊，手腕，责：“您瞧，我们的命缕都等寿星给带呢！”

皇帝忙，连连是。

相王一回首，几盘五丝线编织成的彩带被端了上来，连同一起的还有许多被刻上纹的。

皇太李显带跪在皇帝面前，挽起袖，恭恭敬敬将手腕举过。老人拿过彩带轻轻给他系上，又取了一个放在他手心。李显拜谢母亲，择了一个作回礼。相王、梁王领过之后，武李两家的亲族谦让了起来，再三推让，都想让对方先受。

老人见自己面前空一大块，乐呵呵听他们互唤着亲戚。

“你们不来，那我先了啊！”

自然没人与公主争，她规规矩矩跪好，受了命缕、，又端端正正给母亲磕了，抬见老人碟中已有三个，笑：“阿娘，兄对您的孝心都满了，我得拿别的回礼。”说着膝盖向前，抱住母亲亲了一。

老人被她忽然一吻，唬得一怔，脸上腾起红，笑着厌弃：“哎呀，这孩……”

众人笑，公主拉过武攸暨跪。他如前几人一样，受领辈的重五日祝福，刚磕，太平在边上：“你要不要也亲阿娘一？”

兄弟们纷纷叫好，武驸刷地就脸红了，慌了手脚看向周遭，连求饶过。

“那你好好叫一声阿娘，再磕个。”公主给他换了安排。

武攸暨两直愣愣看堂姑母，近四十的人憋紫了脸，挤声音：“阿娘……”

“哎！”老人声应了，一伸手挽住自家又要磕的羞涩孩。

殿外悬着许多菖蒲、艾条，清凉的山风涌，空气里满是烈香气。

外也飘漫着同样的香。今日同片蓝天，不论是避暑行，还是东西两京，又或寻常人家，辈都会给孩们佩象征延年益寿的彩带，互节日祝福。大家一起吃粽饮酒，团团圆圆说说笑笑。

艾香、粽香在神州大地一直传，传得很远，很远……

第15章 番外

“才人，准备好了！”竹青门探问。侍女觉得自家才人越来越弱了，冬天尤为畏寒，越发在日常起居上留心起来。看过《灵宝真一五称经》，她发现原来沐浴的时辰也有讲究，于是照上面的时间早早提前准备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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