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阿娅朝厨房跑过去的时候，懒懒喊住她。

“阿娅，我可以暂且用灵力给你凝造一。但是只能是一晚，天亮之后，就会消失。你可以用这一晚时间去他里的灵力。到了明天早上，我们就去一个世界去找……妖界尊者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阿娅抬起双手去摸自己的脸。

可是她从仙界尊者邵承言和界尊者时野那里得来的灵力太少，她还没有雕完整的一个她。她连完整的五官都没有。

除了当初仿照倪娅雕描的人类嘴，其他五官仍旧是一片空白。

凝成实，让何景忱看见这个样的她吗？

“那、那……那你能不能多借我灵力，给我张脸啊！”

懒懒古怪地笑了一声，说：“小蒲妖，你是不是傻了？我要是有这本事，你又何必去尊者的灵力？相反，你从鬼界尊者忱尊者的走了灵力，你就能雕描你的脸！要不然我也真是懒得天天看你这张五官不全的脸！”

阿娅低，望着自己的脚尖。

“怎么，你不敢？”懒懒嗤笑了一声，“没息的小妖。”

阿娅转过，望向厨房的方向。

隔着一层磨砂玻璃门，她隐约看见何景忱弯着腰的形。

第40章 没有怎么破

何景忱的越来越沉。

一罐可乐饮尽, 被他扔垃圾桶。这么短的距离，竟也丢歪了。易拉罐碰到垃圾桶又弹开，在地砖上了, 冰箱和墙之间的隙。

如果是以前, 何景忱一定会将它取来丢垃圾桶，再将地面拖净。

可是他没多少时间了。

他转走厨房，扶着楼梯扶手，吃力地往二楼去。

阿娅站在沙发边望着他弯着腰的背影。

“何医生……”

何景忱的脚步很慢, 似乎要停来, 却最终还是继续往前走，一步一步费力地上了二楼的卧室。

走冷淡调的卧室中，何景忱拉上厚重的遮光窗帘。房间里一暗来, 如夜。

他疲惫地倒在床上, 他半睁着望着屋，慢慢等待着。

他没有父母亲人, 倒也没什么挂念。唯一记挂的只有几个病人。不过这世上心理医生那么多, 他们还可以去别的医生那里接受治疗。

在他很小的时候，父母因为抑郁症自杀。他不懂一个人为什么要那么轻易放弃生命。从那以后, 他立志一个心理医生，帮助困在黑暗里的人走霾，勇敢地活去。

可是没有想到，他最后竟也走上了这条路。

只为了，见她一。而不是隔着时空度日如年。

何景忱慢慢闭上睛，角噙着一抹解脱的微笑。也许等他醒来，就会见到阿娅真正的样。也许他永远都不会醒来，彻底死去。

不过，他不悔。

意识一散去时, 房间的窗忽然被推开了，一阵凉风屋。

何景忱睫颤了颤，用残存的理智努力睁开睛，然而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睛。

一只有温度的，可以真实觉到的手……

何景忱惊在那里，迷茫不知在何。他已经死了吗？他是不是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，可以见到阿娅了？

心脏扑通扑通地跃着。

“何医生。”

是阿娅的声音！

何景忱握住阿娅的手腕，想要见见她。

“不不……”阿娅没有松手，她的声音里带着丝畏惧，“我现在的样不好看，不能给何医生看……”

何景忱听得来阿娅声音里的小心翼翼和慌张。半晌，他握着阿娅手腕的手慢慢松开了。

“让我见见你真实的样，不你是什么样都不没关系。”何景忱弯，声音温柔。

能够受到真实的她，已然是他今日赌注的赢家。

阿娅抿抿，有些沮丧。

真实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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