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气来。

“而丁年贵机灵到了什么地步啊？”杨景澄叹息，“我让他去传个话，他大大咧咧的走着，暗不动声的带着两个手。他在厅里磨叽着，我已然接到了消息。章家的态度与好意，我一清二楚了不是？您觉着，夫人的院里有没有圣上的人？此事，圣上最迟什么时候能知晓？”

“父亲，别在天真去了……”

“哪怕你确实害怕牵一发而动全，好歹，把家看好。”

“我还能叫你父亲的日或许不多了，要么，你没资格让我叫；要么，我叫不了。”因为死人不会开说话。

瑞安公咽了咽：“你……不看好华？”

“我不知。”杨景澄闭了闭，“我期盼他能把一切拉回正轨。我不愿向章家妥协，亦担心自己的行不过章家的老狐狸。还是一切给华兄，我们躲在背后好乘凉。只是我如今同时了太后与圣上的，生死早不由自己主。且听天由命吧。”

“竟到了此般地步了么？”瑞安公的声音变得嘶哑，“我以为……我以为……”至少可以退让逃离的。

杨景澄苦笑，他爹想什么呢？

瑞安公脑一团浆糊，沉思了良久，始终有个问题萦绕心。于是忍不住问：“既不考虑血缘，梁王府孙繁茂，为何不从梁王府中挑选，而选中了你？”

杨景澄面无表的：“我是章家外孙，梁王府的兄弟们，有姓章的母亲么？”

瑞安公嘴嗫嚅，他其实想问的不是圣上的抉择，而是来自老天爷的关照。

“圣上并不能一言九鼎。”杨景澄不知瑞安公所想，接着，“他想要换人，最好的方式，就是取得章家一定的支持。否则……”当华郡公是柿？还是当已经站了华郡公的朝臣是柿？

“只圣上没想到，章家将计就计了。”杨景澄呵呵笑，“是啊，若是章家选我，我不过是个庶，又没娶章家女，便是与章家关系亲近些，圣上是不是也更能接受呢？”

瑞安公的脑再次被搅和成了一团浆糊，颓然的连连摆手：“罢了罢了，别说了，你老我听不懂了。横竖兰儿婚事已定，她没什么能拿你的，你自去外闯吧。我也帮不上什么忙，缺钱了问我要。”

杨景澄叹了气，其实，他连个议事的辈都没有，心里是盼着父亲能略略指迷津的。可是看他父亲的样……

“乐真废啊。”瑞安公忽然怒，“不中用的狗东西！太后、圣上、华，围着你掐的天雷勾火的，居然没他什么事！他来替你挡一挡也好啊！”

杨景澄：“……”乐但凡有一丝一毫的用，章首辅能对他低！？不正因为他废到章太后无法容忍的地步，太后系才急急忙忙的换人么！若非如此，楼兰的事不必闹的这般尴尬，章夫人亦不必着鼻更改往日的认知，几日之便把他当准太，而不是外来的野了。

一时接收了太多信息的瑞安公心如麻，略有些暴躁的岔开了话题，问：“我听闻英哥儿来了，你不是想用他么？怎底抛他来寻我说话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