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了外书房，打发走了闲杂人等，杨景澄接着：“我既看不明白太后想作甚，也不清楚圣上有何打算。父亲近日最好别门，省的遭人算计。横竖你往日也不去，倒不打。”

瑞安公嘴里泛苦：“平时无事时好说，如今你有了喜信儿，各家各哪能不请我去吃酒？便是我不去，他们也得上门来！只要人多，一不留神全是坑啊！”

杨景澄最欣赏自己亲爹的就是这明白劲儿，于是随了个主意：“我媳妇怀的快吧？”

瑞安公竖起大拇指：“争气！”

“你同族里说，我前日得了个偏方，让媳妇儿骑接童。”杨景澄十分糊的，“你正好在家看着姨娘们骑，没空门。”

瑞安公瞪大了：“偏方是真的！？”他还以为是……

杨景澄也不瞒亲爹：“假的。”

瑞安公：“……”

“你每日在府里看着，我不信龙剑秋那事你一怀疑都没有。”杨景澄垂睑，“我不能说，你索当不知。女眷骑骑通一通气血，或许果真有效也未可知。”

瑞安公哭丧着脸：“儿啊，你到底卷了什么事儿啊！早知就不送你去锦衣卫了。这日没法过了啊！”

杨景澄苦笑，不去锦衣卫，那不又是上辈的老路？凌晨惊闻颜舜华怀时，他只觉得天不公。他打生来起便没过恶，何以老天总不肯放过他？不过，与梁安周旋了一阵后，他反倒想通了。重生之事本就透着玄妙，或老天正是想让他改变些什么，方把他扔了回来。

“说来，”瑞安公有些小心翼翼的，“昨天夜里，你……在什么？”

杨景澄瞬间面无表：“原本是想给你家夫人一个教训。”

瑞安公讪笑。

“父亲啊——”杨景澄拖着音，“我不在家，你就看着她磋磨我媳妇儿？”

瑞安公辩解：“我跟秋姨娘看书的不是，真不知此事。”

杨景澄淡淡的：“我们站了华哥哥，与章家已是不死不休了。你只想着避开，是没有用的。”

瑞安公没说话。

杨景澄低声：“外的事，父亲一向不，儿的自然不好求，因此许多事也未曾与你说。只一条，舜华人在家里，如今又怀着我的孩，还请父亲多多照拂。此番虽是闹了场笑话，可若是我再晚些回来，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瑞安公被儿说的更加心虚，他最不掺和事儿，家里的婆媳矛盾虽听到了些许，但习惯的装死。不想差丢了孙儿，此事是他的错。

“对了，章家今日来人了。”瑞安公，“应该是谭夫人边的，我听张超家的回报，大抵是训斥了你母亲一顿。她昨夜亦吓的不轻，想来日后不会再寻你媳妇儿的麻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