败退！

“好！”靖南伯喝，“停！”

听到指令的二人同时停手，各退后两步收势。大着气的楼英向岑正祥一拱手：“承让！”

岑正祥满心不服，可靖南伯喊了停，也只得作罢。

在旁边看了半日的靖南伯忍不住问楼英：“你的底居然不错，同谁学的？”

楼英对于自己能略胜岑正祥颇意外，老老实实的答：“回伯爷的话，是家里的护院教的。”

靖南伯又问：“护院比你？”

楼英不好意思的：“何止护院比我，他带来的侄皆在我之上。我连世都比不过，在家就是个垫底的。”

靖南伯意味的：“看来贵府的护院是个有来历的。”

楼英惊讶的：“伯爷何此言？”

靖南伯笑：“不然怎么教的你这般弟？岑正祥随我在边疆时，亦算个人了，竟与你平分秋。你家去问问他，看他愿不愿与我见上一面，或许是故人也未可知。”

靖南伯如此一说，楼英倒不好替桓答应了，只说回家问问。靖南伯也不以为意，京中藏龙卧虎，有个把两个奇才大隐隐于市并不稀奇。今日试得楼英手尚佳，也算了却桩心事。遂：“本朝边境有九大重镇，主要用于抵御蒙古。因地势不同，各有各的艰辛。我与万全镇总兵英国公相熟，推荐你去那如何？”

楼英心里飞快的闪过万全镇的详——万全镇，总兵英国公游光远。此地距离京师不足四百里，山川纠纷，地险而狭，分屯建将倍于他镇，是以气势完固号称易守，合计总分六路，边垣一千一百一十六里，边墩一千二百七十四座，冲一百九十二。乃保卫京师，防御蒙古之咽。①

就如靖南伯所言，九边各有各的艰苦。楼英有求于人，没什么可挑剔的，于是连忙拱手谢。靖南伯看楼英并无挑三拣四的纨绔习，越发觉得满意。遂笑：“你久居京师，不惯北方苦寒，且开再发吧。正好到那时也了国孝，把婚事办了再走。”

提起婚事，楼英脸颊登时红了，低声：“倘或日里成亲，新婚便要抛她门，着实有些对不住她。”

靖南伯大手一挥：“此乃朝廷常例？这也是我想安排你去万全镇的目的，到底离京城不远，来回也方便些。实在嗣艰难，纳妾便是。将兵不可将家眷带在边，小妾却是无碍的。到时候把儿女送回京，与燕如抚养即可。”

楼英笑：“这……不好吧？”

“有什么不好的！？”靖南伯，“镇守边疆的将士人人如此，你只别个妾来与她没脸就是了。”

既是人人如此，楼英也无二话了。靖南伯公务繁忙，肯几个时辰试探楼英的本事，都是念在他乃自己侄孙女婿的份上。说完正事，再没空理会楼英，又门去了。楼英恭送走了靖南伯，折回院，与靖南伯夫人拜别。

靖南伯夫人见他脸上有青紫的痕迹，笑：“伯爷拎着你去习武了？”

楼英笑：“考较了我几招，让伯爷见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