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，我等不好言的。”

礼尚书朱明德却笑眯眯的：“事涉人命不可轻忽。老朽说句托大的话，世年轻，心是好的，但也怕有人起了坏心哄骗于世。我等厚颜替世瞧瞧，果真是文家草菅人命，自有人弹劾；若是世被人哄骗，人虽罪该万死，世也得朝舅兄个不是。诸位觉着呢？”

谭吉玉噎了噎，他乃章首辅之妹婿，从来与章家同穿一条。这等打死丫的事，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，最是容易吵起来。而文家想要脱，则是好将事压住，待风波过了众人也就忘了。

朱明德的话看似主持公，实则架桥拨火。哪家哪没死过丫？丫又不是甚值钱事，病了莫非还请名医不成得脸的赏些药材，不得脸的熬着，一年不定死多少个。待丫断了气，除非当场验尸，否则谁知怎么死的？现埋哪儿只怕都无人说的清，真相到底如何，唯有杨景澄自己知了。

在场的皆是人，又因章太后与永和帝的争执分了两派。见着文正清要倒霉，永和帝一系自然要落井石，恨不得往落狗上踹上几百脚，剁了章首辅伸在都察院的爪，岂肯轻易罢休，纷纷来说不可冤枉了文正清，必须严审！

谭吉玉等太后系的官员实不知昨夜的故事，换谁也难想到官宦人家连个丫都宰不利索。既不知前世，此刻便陷了被动，只能见招拆招。于是谭吉玉清了清嗓，正：“世说文家丫殉葬之事，可有人证证？”

杨景澄面容肃穆的了：“有。”

谭吉玉温言：“若只有人证只怕有人鬼，不知殉葬的丫尸首何在？”

杨景澄：“已葬多时了。”

谭吉玉摇：“如此，便不好断言了。仆妇丫们角时胡言语也是有的。”顿了顿，他又故意，“还有此前被打死的丫，世可还记得葬在何？”

谭吉玉的意思很明显，杨景澄空白牙说文家杀人，证据呢？没有证据，至多叫人怀疑文正清的人品，暂动不得他的官职。待到了朝堂上，更可说有人心怀歹意攻讦御史，只消把杨景澄摘来，不消三五个月，便风平浪静了。

至于文正清的名声前途，他能保住文正清的官职小命已然仁至义尽。文正清居然跟着个妇人掺和瑞安公府家事，真是嫌命！回他必想法走他，省的叫他坏事！

杨景澄：“时间有些久了，几个丫的尸骸我寻不着。不知谭尚书有何妙计？”

谭吉玉捋须笑：“老朽可没有这等断案的本事，若世不嫌弃，老朽举荐都察院左都御史详查此事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