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到最开始在十六楼的走廊见到她时的样。那时候他满心烦，压碰不得往事。每年到了那几天就是频繁失眠，活也活成了地狱。

黑夜里什么灯也没开，她睁开，底像聚集了一场星，就那么地看着他：“弟弟，你要对我什么。”

“什么都不。”季寻声音冷，“睡你的觉，别折磨我，行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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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手臂柔弱无骨地攀了上来，先到颈后绕了一圈，又往上垫在了他脑后。因为常年练舞，手心不可避免有了些薄茧，刮着肤往上摸的时候像过了电，把浑燥意都带了起来。

现在是在后台，他反过来敞开了领要她给自己烙印。

行，栽得彻彻底底。

可是颓极了再翻是件很难的事。

他什么都不能，什么都不了。

“解啊。”南栀嘴动了动，不满，“不是说要给你留印么。”

她一边咳，一边还想，每次两人接吻，他一有往别游走的趋势就会被她一抱回来。她不允许季寻在她上留小狗似的痕迹，每次总是缠缠绵绵地跟他说：你这个习惯太不好了……我要舞的，不能留痕迹。

季寻太直，一时不知她说上面的扣还是面的。

那时候好痛啊，血顺着来了一脖。

南栀不满地咬了他一，囫囵骂：“骗。都不发了，还一。”

真是了。

酒开始上了，她说话声越来越模糊。

南栀发一声疑似可惜的叹，又呢喃低语了一句什么别的。

南栀一样闭着，把脸埋在他颈窝，气息沉闷地问：“你当时……是不是还了好多血。”

后来每次再见，他总是在想，是啊，一样是在那件旧事里失去了重要的人，为什么别人都在努力地活，为什么他要自甘堕落。

明明把他推到这一步的人都希望他能好好地过去。

但是这事儿只要换个场地就能完全反转过来。

“没。”季寻抿了，“就一。”

南栀被自己呛了，扶着桌沿咳嗽不止。

季寻弯腰一托，把她抱了起来放回到床上。

他涩地答：“没。”

“哦……”

结果房门一关，季寻就啪一被到了门板上。她手劲儿倒是不小，边把他着边踮脚，借着酒意去他。勾了半天有些迷迷糊糊地说：“哎，你扣解了没啊。”

等他有时间料理这事的时候，一摸，都涸了。

当晚庆功宴后，南栀喝了香槟。她回房的时候，季寻也跟着。

季寻认命地闭了，压着那-望。

现在翻了吗。

“早好了。”他叹气。

他就这么心甘愿仰着脖，被人留了一大串细细密密的暧-昧痕迹。

她的手指在他脑后摸了好一阵，停在那刀锋似的伤疤上，轻轻了：“你这个疤，怎么好不了了。”

颈边突然一痛，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。

留不留印都得她说了算。

要不然被到了关键时刻，她又要可怜地往后一推，上次是给他系了个蝴蝶结，这次保不齐要把带扣得一丝不苟。然后人畜无害地看着他：“不可以，我巡演还有好多场呢。”

南栀极少饮酒，原先是怕她喝了酒不舒服才跟着的。

南栀的脸哪儿能敌得过他，咳得心啊肺啊都要到嗓了。咳间隙，她才艰难地说完一句话：“季寻……你……脸……咳咳咳忒厚。”

季寻无奈解开，仰着脖，后脑贴在冰凉凉的门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