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五米远的距离，什么都没说，又好像什么都说完了。

观众席后座空空，只有第一排续上了茶。

等人陆续就坐后，季寻余光一瞥，赫然见到个穿西装打领带的熟面孔。他皱着眉想了一会儿，大概想通其中缘由。

季寻：“不要。”

“没辙，抢了半拍。”

抵达舞团时，却看到某人没心没肺笑得敞怀。舞团那老师说什么，她就轻轻一。她今天把发盘得一丝不苟，天鹅颈纤细修，不经意间往外望的时候，眸里像掺了溪叮咚，碎光粼粼。

风从运河上刮过来，带着烈日余温。

没多久，短信来了。

赵哥的问号跟着短信接连轰炸到手机上。

赵哥又问：“要不要送你？”

“太张了，起范儿就没到位。”

赵哥默默摸腮，灯泡？灯泡在说他？什么意思？！

“最近怎么练的？腆都不好。给不了分。”

八月底的时候，终于挨到舞团第一次考。

那人叫他小老板，寒暄数句，问：【您要投票给谁？】

临去舞团前，赵哥还格外好奇：“祖宗，你今天心怎么那么好？”

“我就说你不会让我失望嘛，还真迅速。”赵哥上U盘，顺便问：“你要门？哦，对，今天是不是青年舞团那边叫你过去？”

去一趟舞团，连话都没说上，来却躁得想要一烟。

他燥地想，可真是被拿得死死的。每神经了，得一塌糊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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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电脑里。”季寻随手把笔记本推过去，起往外，“自己拷。”

少年行捺住快要起飞的速度。

他神淡淡，随手回：【最好的】

季寻全都没理，关了静音。

“这个勉凑合，还差了神韵。”

“当然没有了！”赵哥嘿嘿一笑，“你心好比什么都重要。顺便跟你谈个事儿，天华娱乐那边问专辑呢。说能不能先录个demo过去？也不急着要全，主打曲有了就行。”

有个奇妙的想法油然而生。他还想问更多，一路追到工作室门，结果被对方甩了一脸绝尘的车尾气。

季寻知自己的劣，怕难以自禁，每次不敢待太久。

“这一拍动作没连贯好，沉得不够畅。”

赵哥：“……？”

刻意拉低的谈话声在耳边明朗起来。

“带你嘛。”季寻冷漠嘲讽，“灯泡。”

舞团一楼的表演大厅瞬间空旷起来。

没多久，人都去了后台。

顺序不知是谁排的，得好的都是压轴场。

视线与他在半空缠，略一停顿，又了几分。

季寻：“嗯。”

上，漂亮又狼狈。

赵哥一副老父亲般受伤的面容：“你最近好独，嘛不带我？”

季寻原本就是没耐心的脾气。昏暗的光线打在他脸上，像笼罩了一层翳。他面无表地坐着，时不时把玩一圈手里的笔。

季寻不冷不：“你有意见？”

但现在不是，现在穿得一丝不苟，随便一劈，就能越过。端好再压，腰立能跟上幅度塌陷来，江也不过如此。

那人也看到他了，恭敬起，往前欠了欠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