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崩溃：“栀啊！你都和周远朝分手多久了，麻烦赶把你的睛找回来吧！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千千万，类型万万千。那么劲儿的弟弟追你，别暴殄天好吗！”

也没什么别的可说的了。

南栀：“他又来了。”

还是那颗斜柳底，季寻靠在车边。今天是很符合他风格的黑衣黑，都是宽松版的。挂在堪比衣架的材上，竟比夏日午后的微风还要慵懒。他一手抄在兜里，另一只手自然垂，在指尖百无聊赖地转着一枚金属打火机。

南栀跟木反馈的时候，木兴奋地仿佛自己在这小弟弟谈恋，心得不行：“别说你了，我听得也想找个弟弟！年果真是绝了，人间宝藏吧他！呜呜——快再说说，我还想听。”

“不，你是来凡尔赛的。”木馋得更怨念了。

要不是因为季寻那张脸，能被认为是渣男吗。怎么看都是那海几个小姑娘都不眨的痞坏模样。

南栀确实想多了解他一。

南栀大而化之讲完，一脸怨念：“我是来寻求帮助的。”

木在那问：“怎么？又想到什么了脸红心的经历了，快跟我分享分享！”

想起他的大胆放肆，南栀有些不自然：“今天是什么。”

在木接连喂了好几声后，南栀突然后知后觉地问：“他是不是得还……帅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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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依然不知他要带自己去哪，不过同他去每次总归是尽兴而归。南栀把座椅靠背往后调了调，找到舒适的姿势。

她觉得自己对上季寻，失去了该有的分寸。她的沉稳与平和全都被丢到了脑后。明知不可控，却朝着不可控的方向一去无法回。靠近季寻这件事本就极危险，很容易被风暴卷得尸骨无存。她只是本能地被引，但也会本能地杞人忧天。

“等你班。”季寻收起打火机，站直：“然后带你去见我朋友。”

“不好吗。”他态度，“想让喜我，就要多了解了解我才是。”

南栀已经走到那人跟前，于是用无比商业化的语调回复：“好的，收到了。”

她佯装镇定：“我现在刚舞团大门。”

咔哒、咔哒。

南栀意识摸了脸，还好没发。

她竭尽全力大喊：“我为我之前说弟弟渣歉好吗，他那个就是虚张声势。实在不信我教你，次别被他得步步后退。你稍微那么一步，要是个铁，他心里比你慌多了！别怕啊，栀，就是！”

所有的语言都在这样的场景失去了作用。

“之前说过《洛神》商演。”季寻顿了顿，“是不是只有在主舞团才有资格竞争。”

忽然卡了壳。

“谁？”木一没反应过来，几秒后：“废话！”

南栀边和木讲电话，边从舞团里来。

“见你朋友？”她惊讶。

木：“……嗯，好的。挂了。”

木：“嗯？所以？”

木的洗脑时间不多了。

大提琴声悠扬响起的时候，他的声音也成功混了去：“你回主舞团了没。”

南栀看到他往这边看，漆黑的底宛如平静夜幕，在与她相的那一刻，夜幕湛蓝，繁星闪烁。她的心里了一场星雨。

她上了车，车往城外开。

金属盒盖转一圈，响一声，有节奏地轻轻撞击。每一声都像敲击在灵魂上似的，摄人心魄。

教学时间结束。

南栀给木打这通电话是有原因的。

“还没有。”南栀问，“怎么了。”

车里正在放一首弦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