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说整个舞团除了南栀自己，谁最希望她回主舞团，那应该就是郑老师了。就算她不说南栀也知，郑老师是对自己没选择的那条路还心有希冀。当初选择在最风光的时候离开舞台，事后也会想，如果当时没离开继续去了会怎样。南栀成了她对未知的映。

曾经怀揣梦想的人若是输在不够勇敢，就会想，能把梦继续传递去也好。

南栀对郑老师提的要求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。

在一楼多功能大厅，就是之前考的位置，南栀认认真真完整了一遍。到最后一个动作收尾，她都到了完沉浸，没再被分心。

包括期间，郑老师效仿上回故意响动，南栀连睫都没颤一。她完控落地，鞠了一躬。

郑老师起鼓掌：“明明是可以回主舞团的状态了，老徐太严格。”

“上次是我自己，心态还没调整过来。”南栀。

“没关系，好事多磨。”郑老师面喜，“什么时候再个时间，我让老徐一起来看看。”

“还有，我觉得你这个项目不该让去。”郑老师说，“虽然盈盈练的时间也不多，看得有很大的上升空间。但我还是希望你亲自。到时候《洛神》竞争上岗的时候，你必须得去争一争。你上有别人都无法演绎的韧劲儿。自己没看来？”

“我有么。”

“你当然有了。”郑老师用看怪一样的神看着她，“你对自己的认知还不够刻。”

南栀不好意思地抵了额，明明她一直在逃避，从舞台逃避到幕后。包括碰到上的事，也会习惯闪躲。

她能有什么韧劲啊……

南栀以为自己上所有不服输的那劲儿已经随着时间慢慢褪去了，就像她的脾气一样，越来越没有冲动，越来越找不到棱角。

“行了啊。”郑老师拍拍南栀的肩，“别再给我谦虚。”

她跟南栀灭了灯，并肩往外走。

路过一楼大厅，郑老师尖：“你还约了人呢啊？那我先上去了。”

南栀本来在想心事，顺着郑老师指的方向看过去，才发现一楼大厅站了个人。那人穿了件纯T恤，两肋之间印了一串很招摇的英文字母，意外地他张扬的气质。他扣了日式渔夫帽，帽檐影遮到山，以至于在外面的肤看起来格外冷白无暇。

她突然就想起那人半天人说过的话

——没想玩，我现在是前所未有的认真。

现在真人站在前，这句话就被他上的气质同化了，特别净特别凛冽。南栀几乎就信了。

她刚才一直在走神，不知季寻站在那看了多久。

他的视线淡淡的，没给人压迫，仿佛只是无意间落在她上一样。南栀却如坐针毡。她觉得此时该打个招呼，又想跟着郑老师直接上楼。

踌躇间，他已经大步走到了面前，肋前那排刺绣的英文字母也就晃到了前：F*ck me。

怎么会有人穿这样的衣服。

南栀别开：“你怎么来了啊。”

不是才打过电话么。能不能给冷静时间啊。不准再说七八糟的话，再说我就——就就——

她刚刚有个明显的小动作，是想跟着郑老师往楼梯跑的。

季寻看到了，他不太。

于是居临地看着她，表倨傲语气却委屈：“你比我的那四岁，是不是都上了。”

第43章 捕风 明明是把冷淡的嗓音，喊起来……

的确。

南栀自己也意识到，随着年龄越胆偏偏就越小了。

以前跟他一样的年纪时，她考虑的很少，有冲劲就选择去。但逐年逐年过后，她会考虑更多后果和代价，更在乎的是价比。就像和年轻弟弟谈恋这件事，过程一定是蛊惑人心的，可结果未必见好。

过程越是轰轰烈烈，结局或许越是惨烈。

她，难。对他的胡话脸红心本就是一危险的讯号。

还有什么比逃避来得更便捷的办法呢。

装傻、犯糊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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