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寻还站在日光底，发被晒得的，面却冷峻。

赵哥摸：“又怎么了？”

“有事，要用车。”季寻一扬，示意他来。

“……那，我送你去？”

季寻盯着他看了两秒，拒绝：“不方便。”

赵哥是见过大场面的，习以为常。

他耸耸肩：“行吧，我自己打车走。”

车一骑绝尘，看得来他确实很不方便。

赵哥站在树荫底叹了气，日常愁苦于小祖宗的晴不定。这气才叹一半，远远就看到车急刹停在了路边。

赵哥小跑着追上去，扣窗：“啥事？还有什么要代的？”

车里的人手肘抵着方向盘，手指短发了：“没什么，去工作室吧。”

赵哥整个人陷了混。

“不是，你到底要去哪？”

“工作室。”

斩钉截铁说去工作室的人没待满两小时还是走了。

这次他自己开的车，去向未知。

到午六多，剧组即将收工，陈导正在看大监里的最后一条戏。

后忽然开始窃窃私语。

“哇靠，真的有帅，那么帅平时罩嘛啊！”

“那叫低调。我听说杨茜那段舞戏的乐他一晚上就搞好了，太了。”

“废话，不金曲奖是怎么拿的。要不是那天制作组的老师说漏嘴，谁敢信他就是gene，从不公开面的人，竟然一直在我们剧组！”

听到这段议论的时候，南栀正坐在箱上，跟陈导一起看最后那段舞戏。她手里捧了杯红枣枸杞茶，气烟烟袅袅。

“这段腰是幅度是不是再大？”陈导跟她谈论着一扭，赫然看到侧多了一人，“哟，来的正好。一起看看这段戏。”

南栀仰，只看到垂在颈侧两段细细的耳机线就知谁来了。

她轻颌以示招呼，重新回到戏里：“腰没什么问题，如果追求视觉效果的话，甩臂的幅度可以再大，袖飘去会更好看。”

“记一。”陈导跟侧助理说。

季寻垂，视线只在屏幕上停留了一秒继续慢慢坠落。

女人不堪一握的细脚踝上贴了张膏药，周围肤泛着浅浅的红。为了减少关节负担，她只用脚尖着地作支撑。

不知他们聊到了什么，她突然仰起脸，问他：“你觉得呢？gene老师。”

季寻冷了数秒，从嗓发一声糊不清的嗯。

“那行，就照你说的再改改。”陈导了决定，“乐——”

“可以改。”季寻说。

南栀的意思，动作她会再跟杨茜沟通，尽量和乐的卡到严丝合。因此陈导原先想表达的意思是，乐没问题，舞蹈动作设计可以继续改。

季寻忽然开说要改乐，陈导愣是没想到。

他啊了一声：“要改？”

季寻面平静地：“嗯。今天过来本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。”

“本来？”

“现在看起来效果比我想象的好。就算了。”他淡淡。

“早听说你这个人对自己要求很。”陈导哈哈大笑起来，“没事没事，有新的想法我们再切磋。”

陈导还有别的事，打过招呼之后往另一边去。

工作人员乌泱泱一大群，跟着陈导跑。现场瞬间只留他们两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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