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，季寻了个冗的梦。

南栀缓缓眨了，“还是你有别的事想告诉我。”

季寻看着南栀的睛，心没来由地烦躁。

他在急促的息中醒来。

——你他妈周末都要我工作？

夜很安静，呼声从急促到平缓。他颓然地撑着额，半晌，一拳砸在了枕上……

梦里他穿过剧院大厅，略过那条细白的手臂，他往外跑，奔至广场。一切都还未结束，枪-漆黑转向突然现的他。

她没把好奇摆在脸上，而是顺着他的脾气暂且搁置一边。轻声说：“哎，那你要不要检查有没有哪里坏了，我再找人帮你修。”

一切只是时间问题。

仿佛知他隔三差五就会现，季寻见到他一没意外。他左耳还挂着耳机线，只余右耳来。能勉听到赵哥说：“混音分他们几个好了，就等你验收呢。你要今天没空就明天？明天我再来接你？”

季寻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她：“……”

“季寻。”她走到门，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，这些天来的第一次笑容，“晚安啊。”

虽然一言未发，但南栀好像看懂了他的意思。

不知从哪一刻开始，对他的好奇心重了一些，忍不住想要多了解一。南栀沉片刻，又问：“你周末有空没？”

她什么都没说，单单哦了一声。

砰——他看到自己应声倒。

不等她说完，季寻拒绝：“没空。”

“还东西啊。”

“不用了。”季寻说，“不值钱。”

“……哦。”季寻讪讪。

一首简单的钢琴曲。他自己弹，自己录。

季寻不会跟任何人说这些。

在沙发上坐了几分钟，南栀起：“那我回去了啊。”

怎么会。

翌日中午。

赵哥过来敲门。

想起维修单上的金额，南栀还觉得疼。

“不送。”
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击一章继续阅读!)

耳机里是他昨晚上新写的曲。

一声绵沉闷的叹息被压在了嗓间。

钟表师傅可不是这么说的。

他抬手上另一边：“就今天吧。”

南栀清咳一声，说：“我是想问问你有没有空一起过来玩。我有几个朋友来家里烧烤，如果……”

“没有。”季寻生。

“哦，那好吧。”南栀并不勉，大家来日方。

***

小朋友可真阔气。

南栀心里有个猜测。

她还完手表好像就没别的事可以了。

他仰卧在沙发上，随手捞过抱枕盖住脸。

他讨厌被看穿。尤其是当她故意使了小计谋，也成功了。现在，她连手表是自己放的都知了。季寻瞥开，语气不善：“你到底是来还东西，还是想怎样。”

几天没见人去工作室，赵哥只能来亲请。

她才不是那惹人烦的甲方。

包括现在，当南栀拿着手表上门询问，他还是不会邀功一般告诉她任何过往。可是他又隐隐觉得，她很聪明，她什么都会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