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看名字，果然是周远朝。

南栀接通电话。

她的注意力还在那块排上，于是顺势用肩抵住了手机，懒懒散散喂了一声：“怎么这么早。”

电话那半天没声。

南栀又喂了两声，自言自语：“睡懵了还是错了？”

她刚打算挂断，忽然听到有人轻轻了气。

几秒后，有个女人的声音从电话那传来：“你吗那么生气嘛。”

声音很媚，又像在撒。

同样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：“你别生气呀，远朝。”

几乎是叫周远朝名字的同一秒，南栀整个人都清醒了。

那清醒无异于寒冬腊月，一桶冰浸。

“周远朝？”她叫他的全名。

周远朝并没有回应。

电话里，淅沥声近了一些。

女人着嗓说：“好了呀你，我又不会叫你负责。昨天那况……就是各取所需。你到现在跟我生气是不是晚了儿？再说，也不是第一次。”

“别让我再说一遍，去。”男人的声音像压着万年积雪。

如果刚才还有一丝侥幸的话，现在是真的如临渊。

南栀对周远朝的嗓音再熟悉不过。即便隔着电话有些失真，她也能确定最后那句话是周远朝。

她忽然觉得遍寒。

尤其是当那个女人笑说，你明明也很舒服，不是吗。

她几乎握不住手机，哐啷一声砸在了里台上。

排化了冻，血顺着台面了一地。

可她丝毫不觉得恶心，刚刚听见的，想象到的，已经超了恶心的范围。

南栀站在原地，任凭自己手指抖个不停。

她想找个人证明一自己很清醒，捡起手机，隔着破碎的屏幕，木的像时，上一句还停留在：【周公活儿不错】

像见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，她一神经质似的把手机丢去老远。

一秒，泪啪嗒啪嗒了来，伴随着阵阵呕。

怎么会这样？

不应该会是这样。

其实不应该哭的对吧，其实也没那么喜周远朝。

只是合适，合适，所以才在一起。

现在不合适了，不需要结婚了，是该轻松了。

不应该哭的，对吧。

对吧！

南栀扶着台面，痛苦地弓。

她浑浑噩噩，不知在厨房待了多久。手机再次响起时，大概已经过了一整个午。外边夕照正好，洒满了地砖。

看到屏幕上跃的依然是那个名字，南栀这次用尽力气，彻底把它砸坏了。于是世界归于安静。

***

在不知多少个电话未接通之后。

那边似乎转变了方法。

季寻被吵醒时，脸并不好看。

电话那的语气难得沾染了慌。

他用尽耐心听完。黑着脸起床，开门，穿过走廊，用力敲门。直到整栋楼的声控灯几乎都被他敲亮时，门终于开了。

“你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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