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？”她扬起尾音。

“去居委会吧。”季寻，“那适合你。”

南栀：“……”

外面应该雨了，斜风着细雨打廊。

南栀抿着嘴看他穿过廊，没对面1601，而是从伞筒里拎了把黑伞，跟他沉着的气息一样，伞骨都是黑的。

他亮电梯行键。

天黑，还雨。

那句“还门啊”其实已经到了嘴边，被她狠狠咽了回去。

刚才两段话一合，到她耳朵里就变成了一个意思——去居委会吧，大。

绝对，此生绝对不再多闲事！南栀在心里默默发誓。

***

这周晚一些的时候，南栀接到了赵哥的电话。

电话里，赵哥心很好，客气地问：“舞团的南老师吗，哎，我这是gene工作室。关于合同那件事，gene说可以再考虑，您看什么时候方便带合同过来咱们再看看？”

南栀努力回想，上一次见面，记忆依然停留在自己被单方面嘲讽的地方。

她不可置信地挪开屏幕，又看了看上面的名字，确实是赵哥。

不怪她觉得意外，连赵哥都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
季寻问他合同的时候，他完全没反应过来，“啊？什么合同？”

“舞团的合同。”季寻不耐烦。

赵哥：“……？”

他伸手在对方前晃了晃，“你没事吧？现在是本人吧？”

“那算了。”季寻从嗓发哼声。

“别，别别别别别！”赵哥立掏电话，“我这就给你拿合同去！”

赵哥匆匆忙忙翻南栀的号码，嘴里还小声嘟哝：“撞了邪了，之前谁铁着说不考虑、不签、不可能的……”

舞团给的报酬不低，赵哥本来也在另想它法劝说季寻。

总不能真凭他的脾气，说不接新合同就不接了。偌大一个工作室，老板能偶尔任，可他得对所有员工负责。

赵哥梦都盼着小祖宗松。

他随嘟哝了两句立收声，就怕惹得对方不了又翻脸。

和南栀约好午见面，赵哥历经渡劫似的松了气。

慈父般的目光从小祖宗上掠过，不用解读，是个人都能看他底写了几个大字：孩大了，会会打工人的不容易了。

几秒后，他的小祖宗察觉到了炽的注视，抬：“别看我，有恶心。”

“好的，老板。”赵哥从善如。

南栀带着合同过来的时候，赵哥就在上次的吧台等她。

吧台只有半边隔断，坐在最边上，视线可以穿过办公区域看到那间豪华录音室。好几个工作人员虎似的趴在玻璃墙上，像极了虔诚信-徒隔着一玻璃向里边朝拜。

南栀觉得新奇，多看了一。

赵哥立解释：“我们工作室的氛围就这样，祖宗一活，底的人就跟拜佛祖似的。你说奇了怪了，有些曲非要经他的手，再来就脱胎换骨了。”

南栀是听过的。

有时候说一个音乐人多厉害，会说他写来的东西能模仿世界万，写大江大河你就置于江河湖海；写人间喜乐你就仿佛来到了人声鼎沸之。

但gene的东西，听到的会更多。

那是一直击心灵的，让你的听见不只是听见，而是看见，甚至于闭上能够摸到的东西。

在见识过他的惊才绝绝之后，南栀很放心把编曲到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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