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缓缓启动。

目光轻飘飘掠过南栀的方向，他冷嗤：“我能什么事。”

周远朝好心得扬起了。

“住吧。”南栀想了想，态度很定，“来来回回赶路，你太累了。”

“没事。”周远朝，“我在想今天很晚了，赶回去也累。不如再住一天。”

不算吧。

“可以的。”这次南栀抢在他之前回答。

转过，同周远朝商量：“周先生，如果你不介意的话，还要再等一个客人。也是约了这个从雪场到酒店的。”

他在电梯间俯到她耳旁说：“要是张，我睡在沙发上就行了。”

之前来的时候没想住两晚，只预约了一个晚上。

她胡想着，季寻已经上了车。

或许他的事只是他们之间聊天调侃的谈资。

周远朝素来有涵养，说话时侧过对着季寻。因此中间悄无声息的那一瞥，他捕捉得轻而易举。周远朝笑笑，没再说话。只不过转的时候看似随意地拉住了南栀的手。

受到另一只手心被男人的温度包裹，她抬起：“怎么了？”

在看到他之前，南栀从来不知世界上会有这么巧的事。山上碰到一次，了山回酒店还要再偶遇一回。

前台在等待决定，又问：“如果您需要的话，就为您保留原先周先生的这间房，可以吗？”

这次回来，南栀变得有些不一样了。

不几分钟，司机等的第三个人现。

车里放了首轻音乐，音乐声间隙。

大概是看她的张，周远朝：“没关系，那就算了。”

两人不约而同打算去泡个温泉，消除一整天的疲惫。温泉中心分男汤和女汤，来后共享一片休息区。

今晚是属于两个人的时光。

他已经不是刚才那雪服，同样是件黑卫衣，同她上这件款式异曲同工。少年弓穿过车厢，空气微微动，仿佛还带着雪场的寒气。像压不在意车里有谁似的，就那么敞开了脚往椅背一靠，闭休息。

这是辆7座商务车，接三个人并不过分。

周远朝问：“也住那？”

毕竟是他女朋友，算告密么。

后排那人闭着，却知问题是问他的。声音懒散：“嗯，住一晚。”

周远朝嗯了一声：“没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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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南栀答：“嗯，我都可以。”

他问得突然，导致后排的人忽然睁开。

周远朝再次开：“最近没什么事吧？”

温泉区汽迷蒙，南栀得，很快就换上浴衣来。

周远朝单手抄在兜里，低垂着目光看她。她扎了尾，后脑勺圆饱满，肩线平直纤细，她是第一个让他觉得把少女和温柔贴平衡得那么好的一个人。他觉得自己或许还不够好，不够得上她。

然后她的耳朵就一粉了，苞待放。

回到酒店前台，当前台告诉他们今晚预约已满，只留了一间空房的时候，刚刚说好的某人条件反绷直了脊背。

除了小叔那家上门找麻烦，最近安逸得很。在周远朝问的同时，季寻几乎断定，南栀把那天晚上的事转达给了周远朝。

外边天渐暗，周远朝看着她时眉间有卸不的疲倦。

南栀和周远朝就坐在驾驶座后边第一排，两个独立的位置，后还有一排三联座位是空的。

南栀那会儿在看手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