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栀好不容易听清其中几句。

叽里咕噜——南老师——叽里咕噜送你的——叽里咕噜写着“周”。

她里边一张小卡片，上边写着：

远程陪你庆祝，给我家小富婆栀。

落款——周。

或许是因为异地，分开前所有的不痛快来得快，去得也快。南栀反复挲着卡片边缘，开始想念远在意大利的周远朝。

她拍了，发完朋友圈，周远朝的电话就来了。

“收到了？”他问。

南栀得了便宜还卖乖：“你今天嘛一拍我这么多次。”

他在那纠正：“是恰好都攒到了今天。”

现在办公室就南栀一个人。

她小声说：“忘了告诉你，后面有场商演，我应该会跟郑老师去现场。”

“要去现场？”周远朝皱眉，“你……”

他记得南栀当初事就是在剧院。

她从主舞团退，不仅仅是因为右肩的原因，更因为每次去剧院，她都会控制不住地张，心加速，肾上素狂飙。

南栀猜到周远朝的担心，主动安：“没关系，我之前也去过几次。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。”

周远朝低低应了一声，半晌，才喊她：“阿栀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要实在不行，我帮你跟舞团的领导说。你之前……”

今天好像是个特别的日。

说好不提过往，又句句扯到过往。

南栀再度安：“真没事。你忘啦？我不是还和木去看过话剧么。只要不靠舞台那么近，其实我没什么觉的。那时候你把我从舞台底背来，我就没那么怕了。”

“……舞台。”

南栀听到对面低声念了这两个字，疑惑：“怎么了？”

“没什么。”周远朝沉默半晌，说，“别太勉自己。我有空回去看你。”

南栀隔着电话：“知啦。”

挂完电话，她捧着玫瑰回家。

玫瑰放在玄关架上，旁边是周盈盈给她的票，日期写着个周末。

南栀低嗅了嗅玫瑰，翻开台历，在今天和周日两个日期上都画了心。

***

南栀没去剧组的这些天，季寻也没去。

他行踪成谜，连赵哥都摸不准他到底在什么。

譬如这周，季寻哪都没去。

他在家日夜颠倒写曲，改曲，调混音，听效果。

赵哥跟老妈似的带着阿姨上门，看到卧室门闭，像往常那样轻手轻脚收拾外边屋。阿姨手脚麻利，知哪些可以碰，哪些不该碰。

她收拾的工夫，赵哥就坐在吧台刷新闻。睛一拐，赫然发现茶几上多了条发绳，鹅黄，带绒边儿。

他怔愣，“这哪来的？”

“沙发里理来的。”阿姨边埋活，边轻声答，“我就给放桌上了。”

“……嘿，这祖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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